突然猜测,也许昨天,他没有把她那样晾在那儿,或者甩开她的手时力气小一点,她就不会离开。
徐荆芥猛灌了一口酒,底气不足地说:“是她和孟肃阳不清不楚,是她对不起我。”
周怀大笑出声:“老徐,这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吧,好把你对她的恶行变得名正言顺些。”
徐荆芥冷眼瞪周怀,周怀识趣地收了笑:“丁北竹我不好说,可肃阳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他什么人你不清楚?就算他喜欢她,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不等徐荆芥说话,他的手机突然震动,他迅速拿起来,发现是杜雨打来的,眼中的光暗下去。
把手机静音放在一边,等它自己挂断,他从来不挂杜雨的电话,这是多年来的习惯。
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?”周怀问。
徐荆芥仰面靠在沙发上,一只手挡在眼睛上:“找到她。”
“那杜雨呢?”
徐荆芥沉默。
周怀知道他又在和自己较劲,转移话题到:“我就是好奇啊,你怎么会喜欢杜雨那样的姑娘。”
“她小时候救过我。”徐荆芥轻声说。
周怀失笑:“所以你就以身相许?”
徐荆芥叹气:“你不明白,她是第一个对我说‘别怕,我在’的人,从来没有人舍命护我。”
周怀疑惑:“什么时候的事,从来没听你说过。”
“就有一天放学,司机没来,我自己走回家,路上遇到小混混,他们要钱,我身上没有,就挨了顿打。”
徐荆芥喝了口酒润润嗓子继续说:“有个小姑娘扑上来救我,左侧额头被开了一个口子,血流了一地,第二天杜雨就来了咱们班,左侧额头贴着纱布。”
周怀想了想:“哈哈,我只记得杜雨自我介绍说是公主,你后来总颠颠地跟在她身后,我还以为你要当王子呢。”
徐荆芥抄起抱枕砸过去:“有心在这儿笑话我,不如帮我找丁北竹。”
“找回来以后呢,还对人家忽冷忽热?”
徐荆芥又一个抱枕丢过去,再次沉默。
周怀撇嘴:“丁北竹对你掏心掏肺的时候,你犯轴。人家对你死心了,你又非得找她,她走了不是更好,给杜雨腾地方了。”
徐荆芥咬了咬后槽牙,脸上的筋起起伏伏:“她走不走,得我说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