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打扫。
她时不时望向围墙,疲惫的双眼升起几许希冀。
突然,一颗球打在她的后背上。
江千宁还没反应过来,六七只拉布拉多朝她狂奔而来。
她呼吸猛地一窒,记忆中险些被狗撕咬的画面如浪头扑来。
巨大的恐慌驱使着她朝屋子里跑。
可就在快到落地门前,里面的的佣人却把门关上。
江千宁瞳孔骤然紧缩:“开门……开门啊!”
身后的大犬飞快扑来,不停的在她身上拱着。
“走开!”江千宁跌坐在地,惊恐地拍打着门,一遍遍哀求着。
隔着一扇玻璃的屋内,贺愈安和何以灵坐在沙发上,如同观众般观看着外面人的挣扎。
“我们这样不太好吧,会吓到她的。”何以灵故作担忧道。
贺愈安轻抚着她的头,望向江千宁的目光渐渐变冷:“不用担心,有些人的命不如狗重要。”
他们的云淡风轻像铁水灌进江千宁的心肺,痛苦不堪。
有那么一刻,她真希望自己死在精神病院……
在巨大的恐惧下,江千宁眼前一黑,晕死过去。
等再次醒来,她发现自己在医院里。
病房空荡,四周静谧的能听见药水滴落声。
望着眼前的白茫,江千宁愣了瞬后倏然扯掉了手背的针头。
医院……她能见到母亲了!
在医院兜转了几圈,江千宁才问到江母在重症监护室。
等看见在病床上的女人时,她鼻尖一酸。
记忆中的母亲已经骨瘦如柴,氧气罩盖住她半张脸,连呼吸都极其微弱。
江千宁趴在玻璃上,想叫一声“妈”,眼泪却是先落了下来。
悲痛、无助、自责和后悔糅杂在她胸口,压得她连哭都难以出声。
“再不动手术她就要死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让江千宁一怔,她转过头去,何以灵操纵着轮椅来了。
“何以灵,你就不怕报应吗?”江千宁哑声质问。
何以灵轻蔑一笑:“与其说这些,不如先担心一下你妈那五十万的手术费吧。”
闻言,这话像刀片划过江千宁的心。
而她现在连五千块都拿不出……
看着她的局促,何以灵眼底掠过丝诡谲:“我可以帮你,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江千宁愣住:“什么条件?”
话音刚落,何以灵将一件蓝白相间的囚服扔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