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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怎会放弃沈家?好不容易哄得阿山杀了那两个老东西,他竟还留了你的命!”
她的话,如雷轰在耳畔。
司滢怔怔看着眼前面容扭曲的沈芙瑶,震惊无言。
这时,只听急切的一声:“阿瑶?”
谢枝山快步走进来,牵起沈芙瑶的手。
对于一旁还在流血的司滢,瞧都未瞧一眼。
沈芙瑶倚在谢枝山怀中,哭得梨花带雨:“阿山,是她杀了我爹娘,你为何还要留她?!”
闻言,司滢抬眼看向谢枝山。
他心知肚明,动手的人不是她,但这份罪孽,还是要扣在自己头上吗?
主子,你不能这么对我!
然而,上天好像没有听到司滢的祈求。
谢枝山只是抬手擦去了沈芙瑶脸上的泪,轻声哄道:“她灭沈家满门,罪孽深重,可她终是你妹妹,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”
“留她一命,不过是朕不想你孤苦伶仃。”
闻言,司滢眼中一片死寂的黑。
他不杀她,不是顾忌那十二年相伴的情分,而是为了沈芙瑶!
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诛心!
而沈芙瑶面上也闪过一瞬狠毒。
谢枝山不杀司滢,她也没办法再逼迫。
可真就这么放过她?
不行!
沈芙瑶佯装抽泣:“可是阿山,一见到她那张与我相似的脸,就觉得好像是我自己杀了爹娘一般。”
“她不是有面具吗,让她戴上面具好不好?”
谢枝山揉了揉沈芙瑶的手:“都依你。”
紧接着,他转眸看向司滢,眼神冰冷:“从今以后,再不准摘下面具!”
司滢如坠深渊:“主子?”
“阿瑶今日便搬回凤仪宫。”谢枝山不耐拂袖,“你还不滚?”
心彻底坠落。
司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凤仪宫的。
等她回过神来时,人已坐在冷宫残破的院中。
许久,大太监踏门而入。
他端着锦盘走近:“司姑娘,这是皇上让老奴送来的。”
司滢掀开布帘,只见锦盘之上,是一张奇丑无比的——厉鬼面具!
原来在谢枝山的眼里,手上沾满鲜血的自己……竟是个厉鬼吗?
可自己所做的一切,无一不是他命令!
司滢觉得有一把刀生生剖开了她的心。
咽下喉间涩痛,她拿起面具,缓缓戴在了脸上。
从额头延至下颌,尽数掩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