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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。
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,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赵渊眉宇微拧了瞬。
他看着沈素,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。
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,将它披在了沈素肩上。
“雪大,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。”
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,可赵渊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!
沈素心头一闷,险些脱口而出:“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?”
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,只余一声——
“好。”
走回东院的路上,漫天飘雪。
沈素望着那雪花落在赵渊的发顶,倏地忆起那句诗。
“今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”
此刻的她与他……便也算如此了。
卧房门外。
赵渊停住脚步:“长公主早点休息,臣先告退。”
说完,便转身准备离开。
沈素下意识出声唤住他:“阿渊!”
赵渊回头看来。
四目相对,她嗓音莫名沙哑:“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,如今……还作数吗?”
新帝继位那日,沈素替赵渊喝下了一杯毒酒。
命虽保住,却落下病根。
他在她病榻前许诺:“只要我在一日,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。”
如此,已三年。
然而此刻,赵渊却沉默了。
寂静肆意蔓延着,终是吞噬了沈素眸底的那抹希冀的光。
许久,她垂下眼睫,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持时。
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“作数。”
闻言,沈素倏然抬眸,却只望见了赵渊离开的背影。
又一阵脚步声响起,贴身婢女雪儿走上前:“长公主,自您嫁进王府,王爷便鲜少过来,今日为何不将他留下?”
沈素咽下喉间的苦涩:“心不在这,强留下人又有何用?”
更何况这样做,只会让赵渊更厌恶自己罢了……
之后,京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。
东院的炭炉也一直燃着,屋内暖的透不过气来。
可沈素还是觉得冷,一双手脚,就像是暖不起来一样。
忽然,门被推开。
婢女雪儿端着药走进来,见沈素喝下才开口:“公主,刚刚宫里传来消息,王爷向皇上……求了一道圣旨。”
沈素端着药的手一顿:“什么?”
“是……”雪儿有些犹豫,“楚将军的赐婚圣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