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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岸,忽见浓墨似的水流下,影影绰绰浮着张素白面孔。
标致昳丽,好看得不可思议。
竟是她此行的目标,一位抗婚逃家的高门公子。
鹤云长臂一捞,一通控水,最终用人工呼吸把人给做醒了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她运气向来顶好,随手捞的美人居然就是饭票。
鹤云就瞥过画像一眼。
病弱,白皙,不良于行,貌比潘安,全部对上。
鹤云待金贵的饭票殷切的很,可饭票溺水后似乎被吓着了,只一语不发盯着人看。
视线集中在脸、脖颈和嘴唇。
鹤云假装不经意捏了捏自己“喉结”,这可是个宝贝,吞咽间能模仿男人的喉部律动。
再低头看看自己湿透后都一马平川的胸膛,完美。
新束胸贼好使,她安心了。
饭票牙关紧咬脸色苍白,鹤云伸手探他额温,他也不躲,一双清冽的眸子不闪不避。
真乖啊。她心下满意。
乍然触到滚烫的额头,那点满意烟消云散,靠过去与他额头相抵。
他骤然后仰,鹤云一把按住他后颈把人稳住。
小小扁舟于江心晃荡,回过神时鹤云把男人整个揽在怀里。
……确实发烧了。
鹤云心底叹气,默念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,男人被揽了一把后脸都气红了,压抑着低咳,听得鹤云心底似有蚂蚁爬。
她特意为娇气饭票烘干衣物买了船,还是失策了。
发愁间鹤云听见江面传来隐隐丝竹声。
“你打算做什么?”男人看着船舷边忽然摩拳擦掌的人,哑声问。
话音未落,月破丛云。
鹤云扭头,借着月光细细看他。
雪白里衣,织金外袍,隆冬已过仍身披大氅,雪色狐裘衬着他的脸。
眉发眼睫乌黑,色泽对比在月色下惊心动魄,她被美色轰得不太灵光的脑子倏地闪过句诗——性如白玉烧犹冷。
“我给你讨点药,再换艘好船。”
“?”
“淮水画舫天下一绝,附带的花船也精致,我得把你装起来。”
眼见男人脸色发沉,鹤云意识到自己唐突了,找补道,“你可别自己跑了,还生着病呢,又伤了腿,恶人就喜欢你这种好拿捏的……”
男人神色更沉,鹤云声音越来越小,他低咳几声,侧过脸不语。
鹤云有心再哄哄他,但高烧可拖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