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发寒。
压下喉间的腥甜,抽回手涩声道:“我身体不适,先告退了。”
说完,匆匆行了一礼便要走。
一旁的沈怀川皱紧眉,语气不悦:“你什么时候这么任性了?”
许诗瑶一怔,自己的不满,在他看来只是任性;掩饰的痛苦,他丝毫未察觉……
她凄楚一笑,只字未语,越过沈怀川径直离开。
沈怀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神色复杂。
他转过头,对管家说完:“带公主入住。”
说完,未理颜婧儿就走了。
隔日。
沈怀川如常在习武场练剑,剑翩若惊鸿,身如略江飞燕。
“好!”一武毕,旁边就传来叫好声。
只见颜婧儿坐在长廊栏杆上,托在腮感叹:
“王爷,听说您本是皇位继承人,可现在却只能做个一品将军,真是可惜了。”
沈怀川目光一沉,望着她:“我杀了你北周近十万士兵,你不恨我?”
颜婧儿跳下栏杆,走到他面前,言笑宴宴。
“两军相见,胜者为王。你是大将军,大英雄,我自是倾羡不已。”
沈怀川望着她,不置可否。
武场右侧竹林。
许诗瑶端着托盘,看着在武场中相谈甚欢的二人,脸上苦涩难掩。
她一早便炖了滋补的汤药,想向沈怀川服软示好。
可现在看来,她倒成了局外人。
许诗瑶悲酸的转身,素白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后。
许府。
满地秋叶飘零。
许诗瑶沿着石子路走着,恍惚想起了爹娘。
爹娘一生清贫,爹爹教书育人,桃李遍天下;母亲治病救人,惠泽世人。
二人琴瑟和鸣,和睦恩爱,不知艳羡多少人。
母亲离世后,爹爹身体就每况愈下,却始终未曾续弦,独自抚养她成人。
直到她嫁给怀川,隔年爹爹便放下心来撒手人寰。
不知不觉,许诗瑶走到了书房。
里面的物件分毫未变。
许诗瑶找出抹布,细细打扫。
忽然,不知触到什么,一旁的书柜缓缓拉开,竟是一道暗门。
许诗瑶惊讶的走近一看,却怔住了。
书柜后的墙上,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图。
一笔一划纤毫毕现,可见下笔之人用情至深。
——那是母亲的画像。
许诗瑶蓦然鼻尖一酸,爹爹会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,独自思念着母亲呢?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