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否勾连魔族,攻打天门都是叛乱之举。”茗瑶轻移莲步,立于祁城笙身侧,俨然一对璧人,“更何况,暗卫已查明,是你写信让谢靖起兵的。”
茗瑶抬手让人拖上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。
正是她派去送信的仙卫!
她抬起下巴,脸上的得意非常:“若非这仙卫被抓获后招认,谁能想到姐姐你身为帝后,竟包藏此等祸心?”
谢倾暖恨极反笑:“好,好一个信口雌黄,屈打成招。”
她转头看向祁城笙,眼里那悲恨让祁城笙心头一动。
他眉头紧锁:“是不是信口雌黄,待孤派人查清此事后自有结论。谢靖是帝后生父,孤念在往日情分上,会将他风光大葬。”
“风光大葬……”谢倾暖惨笑一声,不愿再看这男人一眼。
她抱着父亲的尸身,彻底没了言语。
下葬那日,冷雨淅沥。
谢倾暖来到谢家仙冢,看着父亲的尸身被埋入泥土,她的眼泪簌簌落下。
父亲与魔族征战一生,魔气侵体,如今连化作仙灵都不可能了。
她正要上前祭拜,就被一双手狠狠推倒在地。
“你还来干什么?还嫌害得谢家不够吗!”谢母双目通红:“我不要看见你,滚,你给我滚!”
“娘……”谢倾暖怔怔的没有动,冷不防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。
“去仙宫当你的帝后去,以后谢家没有你这个逆女!再敢回来,我便将你杀在你父亲坟前!”
谢母言辞激烈,悲痛欲绝,俨然已失去理智。
谢倾暖泪流满面,没有多加解释,只站起身伸手抹去脸上的一片冰凉。
她的背影消失在仙冢尽头,谢母才不舍地移开目光,泪如泉涌。
回到仙宫,仙婢将她接去了九霄殿。
谢倾暖木然洗漱更衣,眸光黯然,仿佛魂魄已失。
这夜,祁城笙拥她入怀:“孤已查清谢靖叛乱一事,的确属实。只要你肯认错,往后你仍是孤的妻,仙宫唯一的帝后……”
谢倾暖不答,一颗心沉如死水。
夜半,祁城笙在枕侧睡得很熟,谢倾暖却始终睁着双眼。
她起身在偌大的殿中行走,如同游魂。
内殿的桌案上,放着祁城笙白日未处理完的谏卷。
谢倾暖一张张翻看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,可就是执意翻找着。
突然,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