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昏黄的光。
仔细瞧,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款款走来,后面那个人影格外高大。
沈甄一眼就认出,那是陆宴。
他回来了!
一瞬间,心底涌上的喜悦将之前所有的苦都压了下去。
她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拿,只穿了内衫就跑了出去。
“阿宴。”
陆宴脚步一顿,回过头来,瞧见沈甄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。
却只是说:“臣见过公主。”
呼吸间,酒气飘来,淡淡的,却提醒着沈甄他之前去了何处。
她嘴角的笑容落了落:“我之前去都尉府寻过你,你不在。”
陆宴愣了片刻,随后只说:“有要事在身,还望公主见谅。”
闻言,沈甄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烧起。
他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?
“你所谓的要事是什么?可否告诉我?”她沉声问。
陆宴看着这般奇怪的她,好像懂了什么:“公主既已知晓,何须再问?”
他的话中满是冷漠,不见丝毫愧疚。
沈甄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,疼痛丝丝缕缕弥漫散开。
她强压着,想要再说什么,却被人抢先开口:“臣累了,先回去休息,公主自便。”
话落,陆宴转身就走。
从头到尾,他未曾说过一句关心沈甄的话。
冷风袭来,寒气顺着单薄的鞋袜席卷了全身,沈甄止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她看着陆宴的身影渐行渐远,一颗心慢慢冷却下来。
给陆宴引路的下人提着灯笼回来,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沈甄,上前劝说:“公主,小的送您回去歇息吧。”
沈甄回过神来,盯着他看了好久,才转身走回了卧房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沈甄疲累的睁开眼,只觉得浑身滚烫。
一旁玉泉瞧见她醒来,连忙端了杯热茶给她润喉:“公主,您可醒了!您昨夜发了高热,太医说是染了风寒,这几日要您好好休养。”
沈甄点了点头,却想起昨夜和陆宴的对话,眼底一片黯然。
“陆宴可是又去都尉府了?”她问着,却也猜得到答案。
成婚三年,他每日清晨起身便离开,不会在府中多留片刻。
不想玉泉却回:“驸马爷正在饭厅用早饭,可要奴婢去将人请来?”
沈甄一愣,摇了摇头。
她将杯子放到一旁,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:“我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