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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,“奶奶把你娘的衣服给你改了改。”
接过那身罗裙,元瑾汐有些迟疑。
“奶奶,我做事穿女装不方便。”
元奶奶一听,心底涌上愧疚和自责。
“是奶奶生了个混账。”她眼中涌上浑浊的泪水。
元瑾汐有些仓皇,急忙蹲下握住元奶奶的手:“奶奶……不是您的错……”
元奶奶摇了摇头,默默擦去泪水。
她轻抚着元瑾汐的头:“等你嫁了人,就好了。”
元瑾汐一怔。
她真的还能嫁给叶云决吗?
心底的酸涩翻涌,堵住她的喉咙。
她垂下眸,艰涩地说:“我嫁了,您怎么办?”
“你二叔到底是我儿子,不会不管我的。”元奶奶拍了拍她的手。
“奶奶……”
元瑾汐心里沉沉,看着这简陋的柴房,没再往下说。
将这个月买来的米面藏好。
元瑾汐看着身上的青色罗裙,有些出神。
她想起以前,曾听见的叶云决和朋友说过的理想妻子标准。
——贤良淑德,温婉可人。
……
傍晚,提刑司。
叶云决忙了一天,下了值走出府衙门口,却突然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。
“云决!”
他一抬头,就见元瑾汐一身青色罗裙,局促的站在原地看着他。
叶云决眼底有什么一闪即逝,却只是冷淡道:“你一个女子,还是这样比较适合。”
元瑾汐闻言,心中涌上喜悦,忍不住像儿时一样去牵他的手:“那我现在是不是不丢你的脸了?”
那手触上那一刻,冰凉得刺人。
叶云决心中异样一闪而过。
接着,却一把甩开她的手,冷声开口: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
元瑾汐脸上的笑一下僵住。
眼看叶云决的背影越来越远,她大声喊道:“云决,我都会改的,你不要退婚好不好?”
随着她话音落下,四周人异样的目光全看了过来。
叶云决眼底一片冰寒,他快步走回,一把将元瑾汐拽进了一旁的巷子,
“你疯了吗?!”
元瑾汐脚步踉跄了几步,跌坐在地上。
很快,鼻腔一股热流涌出。
咸腥的血蔓延在她的口鼻,刺的她双目发痛,她的病又发作了。
叶云决惊愕不已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元瑾汐一阵沉默,好半天才说:“我活不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