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又是捐钱又是去福利院做义工的。”
宁初语只是笑笑,眼神却沉寂着旁人难懂的仓惶。
她是好人吗?不算吧。
她只是太早知道苦难的模样,所以才想尽力留下一点光。
也许老天就不会那么残忍,一次又一次的夺走她生命里仅剩的温暖。
下了班,她回到家,如往常一般做好饭,等着程牧之回家。
她通常会等很久,程牧之是外科医生,经常加班。
但今天,程牧之却回的很早。
宁初语笑着上前接过他的外套:“牧之,吃饭吧。”
程牧之没有理会。
他沉着脸,从她身边擦身而过,气氛一下被压抑着。
宁初语心一颤,抖了抖他的外套要拿去挂着,却从外套里掉出一封信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她捡起来看了看,是一封美国的来信。
程牧之把信封从她手里抽了出来,看着她淡淡开口:“温雅寄来的。”
温雅疯了后,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。
宁初语放外套的手一僵,点头不语。
见她又不说话,程牧之转身,墨黑的眸子透出清冷的光,沉声开口:“宁初语,我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!”
宁初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他是在说程铭州遇害的事情。
宁初语心头升起一阵疲惫,她抬头看着程牧之。
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犯人,而此刻是在给她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。
宁初语看懂了。
这一刻,好似有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,痛得她呼吸不过来。
明明在绑架的事件发生之前,他们曾那么相爱,为什么到现在,她说什么他都不肯相信?!
该说的,她真的早就说过了。
他不相信,她说再多,也不过是狡辩罢了。
见她不说话,程牧之心头锐利的眼眸直直射向她,缓缓开口:“温雅要回来了。”
温雅要回来了!
宁初语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,却只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道:“先吃饭吧。”
程牧之眉心深皱,眼中隐隐有怒意在灼烧。
她又在转移话题了。
“不用,我回医院了。”
程牧之语气生冷,说完拿起外套便径直又出了门。
宁初语一个人在饭桌前坐了很久。
整个屋子静得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一下,沉闷得似是陷在了黑暗的泥淖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