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提醒她可以卖了自己。
慕念晚看向宋淮安,后者面容无波无澜,似她如何与他都再无关系。
唯有一双落在苏然身上的目光缱绻情深。
曾今,这样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过。
曾今有多美好,现在就有多丑恶。
紧握的手指倏然松开,像是被斩断了牵连的神经,无力的垂落。
大雨还在继续,打在脸上疼痛都变得模糊。
“慕小姐,你好歹系出名门,纠缠不休怕有失你身份。如若真缺钱,我想海城多的是人愿意替你出这一百万。”
苏然挑着眉,挽着宋淮安,又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“淮安,我有些不舒服,我们进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宋淮安柔声应着,不再去看孤注绝望的慕念晚,毅然转身。
视线里男女无情的转身,带着胜利者的骄傲,慢慢消失在眼底。
耳边是男人温情的话语,闯进耳里更胜利刃。
“你身体本就不好,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了。”
慕念晚站在那里,久久没有动弹。
“停车。”
十米开外,一棵梧桐树下,路虎揽胜缓缓停下,灯光撕裂雨幕,直直落在就连雕花铁门都不曾进入的女孩身上。
后座上,男人姿态慵懒,漆黑的眸掠过薄薄的笑意,目光落在那任凭如何羞辱依旧挺直脊背的女孩身上,“呵。”
“霍董,怎么了?”突然被叫停,司机诧异询问。
霍靳深薄唇轻扬,漫不经心的眯眸,“你说如果我娶海城的第一名媛回去大家会不会很高兴?”
司机一怔,明白他说的是霍家之事。对此他不敢妄加评论。
“伞。”片刻,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再度在车内响起。
司机训练有素的拿过伞就要下车,但被制止。
看着素来不喜下雨天的老板亲自拿过雨伞,一句“是否还赴宋家之约”在看到对方下车后咽了回去。
如果,霍董刚才所言非玩笑,那以后这宋家之约都不需要再提。
慕念晚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还在执着什么?
还是怀着侥幸抱着一丝希望?
突然,冰冷的雨水停了下来,慕念晚眨了眨眼睛,眼底涌上一丝亮光。
“宋家真是不懂待客之道,怎可任由客人站在雨中。”
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低沉温润。
慕念晚的目光却在触及男人面孔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