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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看城门上的“京城”二字。
直到只能看见城门上的点点灯火,许辞才放下帘子,心中已决定要将此次南下的时间尽力缩短。
许辞告诉自己,他不是为了沈雁归,而是怕她连累太傅府罢了……
而此时的城门上。
沈雁归站在那儿目送着许辞的马车渐渐远离,握着剑的手一点点收紧。
阿辞,此去经年,不是生离,便是死别……
脚步声从一旁响起,沈雁归收回视线看向来人。
许太傅望着许辞离去的地方,悠悠叹了口气:“你既放不下,又何必……”
沈雁归摇了摇头:“不舍的事有太多,放不下却不能强求,他也是。”
许太傅再说不出什么。
而沈雁归则是转身面向他,双膝跪地,磕了个头:“太傅保重!”
许太傅将她扶起,想说“愿她得胜归来”,可不知为何,那话像被卡住一般,如何都出不了口。
最终,他只能看着沈雁归上了马,背着日出的晨曦消失在街角。
行至将军府,沈雁归下马将自己写的信从门缝塞了进去。
她站在马下,含泪看着府门上沈家用一代代人命换来的“精忠报国”四字。
直到先锋出言提醒,沈雁归才收回视线,翻身上马奔赴城门口。
此时在城外等候的三军见她来了,立刻昂首挺胸。
沈雁归抬起头,望着高大的城门,突然想起儿时自己曾对许辞说“等我做了女将军,你就用花轿来接我吧”。
她眨了眨眼,将眼泪逼回。
自己如今真的做了女将军,但许辞却永远不会用花轿来接她。
况且,这一去,有没有命归来,还未可知!
沈雁归闭上眼,再睁开眼,只剩气势逼人的战意:“启程!”
戎装向北,秋风吹起沈雁归白色的战袍,她再也没有回过头。
沈雁归带领二十万大军,抵达白鹭关时,却还是迟了半步……
白鹭关城门大开,不见半分人声,只有满地尸山血海,俨然已是一座死城。
沈毅将军还会活着吗?
先锋担忧的看着左前方的沈雁归,却见她死死攥紧了手中缰绳,眼睛通红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片刻后,沈雁归调转马头,向身后将士大喊:“我们身后是李朝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。将士护家国,这一战,我们不能退,只能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