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假。
真要说,也不过一场物非人非!
突然,一道脚步声从后响起。
紧接着,一道熟悉的男声在旁响起:“去年贵妃说不喜红梅,皇上便下旨尽数砍掉,打算明年春日换成桃树。”
贺眠眠看着面色如常,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萧越,却不知能说什么。
在他面前,她一向小心谨慎的可怜。
很久,贺眠眠才开口:“减少进贡之事,有劳王爷了。”
萧越“嗯”了声,也不多言。
两人就这么并肩站着,气氛难得的和谐。
而此时不远处的角落里,陈婉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抱着暖手炉的手不断收紧,强压下心中的妒忌,她走上前:“越,你在这儿啊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陈婉儿走到萧越身边,手无比自然的拂过他肩头的落雪:“如今天冷,小心风寒。”
然后看向贺眠眠,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:“贺眠眠也在啊?”
贺眠眠扯出抹笑,福了福身:“见过皇姑姑。”
陈婉儿应了声,便同萧越说起了别的。
贺眠眠看着说着话的两人,很久,默默退离。
萧越默许着一切的发生,在她走后,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:“天色不早,臣回府休息,长公主请便。”
话落,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。
陈婉儿僵在原地,脸色一阵阵难看。
最后转头朝着贺眠眠离去的方向走去。
桃梧宫。
刚进殿没多久的贺眠眠看着不请自来的陈婉儿,一时间摸不准她来意。
而陈婉儿看着她,脸上不见笑意:“明日,你便离京回贺国去。”
贺眠眠愣了下,刚要开口。
陈婉儿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过去你追在越身后的事,我不与你计较。但你该清楚,他是我看中的驸马,你不该再与他有任何牵扯,平白污了他名声。”
贺眠眠只觉得可笑。
她从未想过根本不被萧越看在眼里的自己,竟然值得陈婉儿抛却礼仪尊卑前来驱赶!
“皇姑姑,是您多想了。”
陈婉儿却不信:“贺眠眠,你唤我一声姑姑,唤越一声皇叔,从一开始你们便不可能,纵使你们在一起,也会为世俗所不容!”
听着这话,贺眠眠脑袋里好像有根弦被拨动般。
迎着陈婉儿的目光,她不由问出了口:“皇姑姑,萧越当真喜欢你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