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公主?”
“怎么?你不知道咱们爷要娶公主,当驸马哩?”李婆子脸上一阵得意。
宁芝一愣,好一会才低低应了一声:“哦……”
裴珩是写了休书的,如今再娶,她有什么资格置喙?
原想放下参汤就走。
李婆子想到什么,拉了她一把:“主子们正说话,你且候着,传你再进去。”
接着古怪的笑了一声:“对了,这参汤一凉就失了药效,你呀,想法子好好温着。”
宁芝垂头,昨天裴珩带她回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公主兴许也听说了什么。
下头人揣摩上面的意思,有点故意整治的意思。
宁芝只能把炖盅放在衣裳里面,贴着心头的肉捂着。
果然,这一侯就是一个时辰。
进去时。
福康公主半倚在裴珩身上,裴珩握着她的手在案上写字,瞧着是举案齐眉的一双璧人。
宁芝觉得眼前起了白雾,不敢抬头,规规矩矩把带着体香的炖盅放下。
福康公主扫了她一眼,原本警觉的目光变得索然无味:“害,本以为阿珩带回来什么绝世美人,原来就是个乡下婆子。”
转向参汤时,更嫌弃的捂鼻子:“这汤沾了什么?一股子穷酸气。这可不能入嘴。”
宁芝站在那,受着一句又一句的奚落。
裴珩始终黑着脸一言不发。
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,只是出了院子就浑身没了力气,蹲在院墙后,捂着心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疼啊!
“啪!”
忽然一个炖盅兜头扔了过来,碎在她脚边,参汤溅了她一身。
“宁芝,你是故意的!”只见裴珩不知何时出来,目光喷火的瞪着她。
她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什么。
当年裴珩读书,她怕他吃不上热食,烙了饼子放在心口捂着,烫起一片水泡。
裴珩心疼得眼眶都红了,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。
他以为自己勾他想起当年的事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宁芝想解释。
“别再耍这些雕虫小技!”裴珩打断她的话:“从你勾结马匪,害死仙桃的那天,你我之间就完了!”
仙桃是裴珩的亲妹妹。
宁芝张了张嘴,不是那样的,可他一个字都不信……
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的五感能够全部消失。
看不见他的恨,也听不见他的怒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