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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姜黎应声,起身退了出去。
这些年,她在杀伐中度了十二载,已然忘了安宁的生活该如何过。
从服下‘噬心’后已过几日,日子平静地令她寝食难安。
入夜。
姜黎站在门口,仰头望着天上高悬的月,决定去见霍钰。
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彻骨。
她一身黑衣,撑着伞走在雪中。
议事殿。
还未踏进内院,姜黎就看见其中烛光大亮。
霍钰刚登帝位,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。
作为主子手中的刀,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。
想到这,姜黎加快了脚步。
刚要踏进宫门,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,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。
不知为何,姜黎停住了脚步,回头看着她的背黎。
“姜姑娘,怎么了?”守在门前的太监瞧见她站在那儿,忙迎上前问。
姜黎摇摇头:“刚刚那位是何人?”
小太监不知为何迟疑了下:“小的也不知,姜姑娘莫要耽误时间了,再晚些皇上歇下,您这趟岂不是白来了?”
姜黎也没再多言,走进了殿中。
身后殿门合上。
姜黎看着埋案处理奏章的霍钰,俯身跪下:“姜黎见过主子。”
霍钰眼都未抬,冷声问:“何事?”
“‘噬心’药效已过,主子可有事需姜黎为您分忧?”她微抬起头,看向霍钰的眼中涌动着情意。
但霍钰丝毫未察:“若有事,我自会派人传你,你无他事便离开。”
他的语气中难掩烦躁。
见状,姜黎掩下询问那斗篷女子的话,没再作声。
姜黎跪在地上,出神的看了霍钰好久。
直到他不耐发问:“你还不走?”
这才起身告退。
之后几日,姜黎仍未能等到霍钰的传召,反而等来了大婚。
凤冠霞帔,十里红妆。
上妆时,姜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陌然。
镜中人没了素日的肃杀,多了几分柔和,怎么看怎么都别扭。
姜黎抬手想要抹掉那红,却被宫女阻止:“姑娘,这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闻言,她只得放下手:“继续吧。”
这之后,姜黎跟着宫人上了轿撵,前往祭台。
九十九阶,她走的虔诚专心。
可当站在祭台之上,姜黎看着身前的男人,脸上的笑剎时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