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看着车窗外,瞧不出神色。
“今日贤妃可是去找过你。”
沐清清怔了怔,顿时了然。
“是。”她点头。
“说了什么?”余锦衣嗓音依旧低沉。
沐清清蜷紧了手指:“驸马一事。”
余锦衣转头,将视线落在她脸上:“你如何回她的。”
四目相对,沐清清努力想从余锦衣眼眸中看到一丝丝自己的倒影,但是并无。
“你希望我如何回应?”她轻声问道。
余锦衣久久看着她,最终什么也没说,收回了视线。
回府,两人一路无言走到锦绣苑。
余锦衣从衣襟内拿出一个信封,递给了沐清清。
沐清清看到信封上的‘放妻书’三字,骤然呆住。
“往后你便自由了,从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”余锦衣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。
沐清清回神,怔怔看着他:“这便是你想要的。”
余锦衣转身,未曾看她:“从一开始我便说过,你我殊途。”
说完,他一步步走出锦绣苑,身影融进了夜幕。
沐清清看着手中的放妻书,感觉一股寒凉之意顺着掌心直直穿透了百骸。
翌日。
沐清清如旧倚坐在窗前,在布帛上绣着百花祝寿图。
小枝陪伴在一侧,有些不甘心说道:“她都那样对您,夫人还绣它作甚。”
沐清清缠线的手一顿,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。
“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。”
从前她是以臣民身份给贤妃娘娘送寿礼,这一次就当她存了私心吧。
最后九日,也不知能否完工。
小枝还想再说点什么,外头突然来报,晋宁公主来访。
沐清清顿了半响,才想起那所谓的晋宁公主是江语嫣。
她收了绣花针,换了身衣裳出门迎候。
该来的,她避不掉。
正厅。
江语嫣头戴金钗,身穿大红华服,在这寒凉季节犹如烈火般耀眼。
“臣女沐清清见过晋宁公主。”沐清清屈膝行李,不卑不亢。
江语嫣居高临下看着她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你我同为慈幼局的孤儿,你自幼什么都比我好,现如今,也该我比你好一回了。”
她缓缓说着,似乎多年来受过的苦和累,在这一身华服的加持下荡然无存。
沐清清握着帕子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:“你我皆知,玉佩到底是谁的。”
江语嫣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