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一个出挑的美人儿。
周遭的欢呼变得很遥远,谢姝月怔在原地,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一般沉闷。
“夫人,将军他……”
“勿多言。”谢姝月打断兰儿的话,声音有些发颤。
这种场合,不能随意开口。
只是望着那曾温柔抱着自己的双臂,此刻却环着另一个女子,她如何都不能平复心绪。
将军府。
谢姝月望着烧红的炭火,正出神。
下一瞬,她脸色陡变,捂着口鼻剧烈咳嗽起来。
忙拿出手帕擦去苍白唇角旁的血迹,陆景行便走了进来。
谢姝月匆忙将染血的帕子藏起,起身迎上前,却闻到他身上一股脂粉味。
是刚刚抱那女子时沾染上的吧。
谢姝月思寻着,心里微涩。
陆景行不察,解下铠甲:“皇上封了我大将军之位。”
谢姝月自是为他高兴,只是想起那女子,心微微一紧:“你带回来的女子,是谁?”
“烟儿?那是我昨日从流寇手中救的孤女。”
陆景行扫了她一眼,又补充了一句:“你莫要多想。”
谢姝月眸色一暗:“既是孤女,为何不安置在府外,反而把她带回来?”
陆景行剑眉微蹙:“你何时这么小心眼了?”
这话刺的谢姝月心头发酸。
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,可他却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另一个女子堂而皇之的进了府,怎能不让人多想?
落寞间,谢姝月又想起几日前大夫说的话。
“夫人肺体受损,兼及心肝,恐不过剩三月时间了。”
她望着陆景行的脸,喉间发紧:“景行,大夫说我……”
可话还没说完,却被陆景行打断:“我去看看烟儿,她孤苦伶仃的,免得拘束。”
话落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谢姝月愣了愣,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伴随着疼痛从心底漫延。
他每次征战归来都要抱着自己很久,他说只有抱着她,才能真正感觉自己回家了。
可这一次,变了。
烟儿孤苦伶仃,可自己也命不久矣啊……
而陆景行这一去,就是好久。
夜阑,烛火换了两茬,他才回来。
见谢姝月坐在榻上,脸上掠过丝惊讶:“怎么还不睡?”
谢姝月抬起带着些许血丝的双眼,怔了好一会儿才问:“若我死了,烟儿会是你的续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