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嗓子稳住声线:“我,我把饭菜给你放到电饭煲里了,你记得出来吃,不吃的话会对胃不好。”
过了一会儿,房门外彻底没了动静。
越泽在屋子里抽烟,他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,想起第一次见到荀夏的时候,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,黑夜的风如同张牙舞爪的手,似乎随时都能把她吹倒。
而她就像一块雪白的玻璃,稍稍一碰,就能破碎。
太脆弱了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越泽低沉着眼,指尖忽明忽暗的星火映着他眼底暗沉的光,他心不在焉,看向窗外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静极了。
荀夏走了?
他掐灭烟打开门,屋子里一片安静。
他走到客厅,忽然间哐哐瓷碗打碎的声音。越泽眉头一皱:“荀夏,你在干嘛?”
不一会儿荀夏背着手,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走出来:“对不起我手滑了……”
越泽看着她发白的脸,还有藏在身后的手,心里明明知道她此时最需要安慰,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收拾好一切的荀夏走出来拿起包,看着榻榻米上在看书的男人,她喉间一紧,有些不舍:“如果,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,你会想我么?”
越泽头都没抬:“不会。”
荀夏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答案,却总是盼望他能说一句“会”,好像他只要说了那么一个字,她的生活就会有盼头。
可是他连这么一个字都不愿意施舍给她。
荀夏抓紧包,扯了一个落寞的笑,转身离开。
而越泽自从荀夏走后,落在眼里的文字全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看不懂的符号,他合上书,仰头靠在榻榻米上。
会不会想她?他不知道。
可她真的会走么?像她这种跟屁虫真的会走么?
接下来的几天,越泽再也没见过荀夏,只是每天晚上他都能看到一尘不染的桌子,电饭煲里热好的饭菜,以及不忘给他放好的胃药和水。
越泽没当一回事,荀夏也像说好似的不再出现在他面前。
直到有一天,暴雨倾袭,越泽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千斤重,滚烫的呼吸和体温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不适,他想起床找点药吃,却整个人无力地向前倾倒。
忽然有人出现,稳稳地接住了他:“小叔叔!”
他却在看清楚对方之前彻底失去了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