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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沉: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
老年医院,病房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床上,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看手中的旧照片。
走廊中,乔月染一脸凝重地听着林医生的话。
好半晌,她才忐忑问道:“她会把我也忘了吗?”
林医生婉言:“老人家年纪大了,不能避免,只能控制。”
闻言,乔月染心空空的往下一落。
父母在她三岁时就离婚了,是奶奶把她带大的。
可本该赡养奶奶的叔叔婶婶,却因为奶奶得了老年痴呆将她扔进医院不闻不问。
想到这些,乔月染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。
她走了进去,坐在床边轻唤:“奶奶。”
乔奶奶迟钝地看向她,许久后眼神才亮了亮:“月染,你来了啊。”
见她还认得自己,乔月染松了口气。
“你眼睛怎么红了?”乔奶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。
乔月染鼻尖一酸:“因为月染看见奶奶很开心啊。”
她顿了顿,探身轻轻靠在乔奶奶肩头:“奶奶,你不要忘记月染好不好?”
乔奶奶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:“奶奶怎么会忘记月染呢,月染是奶奶的心头肉啊。”
乔月染喉间一哽,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对她来说,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只是奶奶,还是母亲。
是除了厉浩哲以外,她这辈子唯一的温暖。
直到傍晚,乔月染去交了治疗费后才和乔奶奶告别。
回到家,乔月染揉了揉又疼起来的腰,吃了片止痛药便去做饭。
可一直到晚上九点,厉浩哲都没有回来,也没有给她发消息。
乔月染打开手机,看着置顶的号码,一想到他和许静的亲密,好像就怎么也无法按下拨通键。
他现在会是和许静在一起吗?
纠结再三,乔月染还是按了下去。
几声嘟后,电话那头传来厉浩哲清冷的声线:“什么事?”
乔月染一僵,刹那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。
她看着墙上的钟,哑声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晚一点。”厉浩哲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,“你最近黑眼圈有点重,早点休息。”
乔月染微微一怔,只觉得这关心恍如隔世。
可下一刻,电话那头的许静的声音像盆冰水浇在了她的头上。
“阿哲,帮我拿一下衣服和毛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