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,也算本宫仁至义尽。”
贤妃说完,转身走出正厅。
她身后的裙摆荡起涟漪,仿若步步生莲。
姜黎怔怔看着她的身影,一时忘了尊卑。
“臣女斗胆问一句,娘娘单凭一块玉佩就认定江知诩是您的女儿吗?”她忍不住问道。
贤妃步伐一顿,柳眉微蹙:“放肆,本宫断不会认错自己的骨血。”
姜黎噎住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不会认错——
玉佩是她的,可她是谁?她又是谁的骨血……
锦绣苑。
姜黎倚坐在窗前,神情空洞苍白。
小枝看着托盘内的白绫,站在一旁小声啜泣。
“夫人,他们欺人太甚。”
姜黎叹息一声,宽慰地拍了拍小枝的手背:“莫哭,还有时间。”
小枝听得姜黎的话,眼眶更是涩红。
她是姜黎的陪嫁婢女,这些年自家主子过的什么日子,她全都看在眼底却无能为力。
白绫是贤妃赏的,有些事纵使心不甘也成了定局。
休整片刻,一主一仆两人乘坐马车回了姜府。
这些年自嫁入霍府,她回来的时间少之又少。
今日这趟回来,怕是最后的永别了。
“黎儿,怎的突然回来也不提前派人捎个信?”姜夫人见到姜黎,惊讶之余满是欣喜。
姜黎看着母亲眼角新添的几道皱纹,心底的涩意怎么都压制不下。
“女儿想爹娘了,便偷摸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。”她强挤出一丝笑意,像小时候那般拉住姜夫人的胳膊。
姜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:“你爹处理公务去了,晚上才能回。你在霍府过的可好?霍珏可有欺负你?”
姜黎鼻头一涩,连连摇头:“他待我很好。”
自欺欺人的话说多了,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。
“那便好,他若是敢欺负我们黎儿,母亲定要去霍府讨要个说法。”姜夫人说道。
姜黎隐忍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,她抱住母亲,泪水无声淌落。
“娘……”
她要怎样才能将白绫一事说出口,要怎样才能告诉母亲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!
傍晚,姜恒从县令府回来。
看到姜黎,他严肃而紧绷的脸缓和了几分。
“黎儿回来了,霍珏没和你一起?”
姜黎笑了笑:“他最近比较忙。”
常年洞察秋毫的姜恒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