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再闹脾气。
不知道她住在几楼,陈知言只能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别墅。
但等到了地方,江恋死活不肯让陈知言碰她一下,踉踉跄跄地自己走进客房,面朝下就倒在了床上。
一路跟在后面的陈知言揉了揉眉心:“江恋,你好好躺着。”
不料,江恋不但没动,还哭了起来。
“你为什么凶我?陈知言凶我,你也凶我!我做错什么了?”
“我不过就是喜欢一个人,想和他在一起而已!”
陈知言第一次见这样的江恋。
一时间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半晌,陈知言放缓了语气:“他怎么凶你了?”
江恋声音发闷:“在车上他凶我,说我什么都不懂。可我自己的感情,我不懂谁懂?”
陈知言叹了口气,伸手将她的身体摆正:“你还小。”
江恋挣脱他的手:“我不小!我和浅浅一样大,她都要结婚了。”
“我也想……结婚啊,我婚纱都准备好了……”
话音渐渐落下,江恋闭上双眼,睡了过去。
她的呼吸声分明很轻,可陈知言却听的一清二楚。
他垂眸,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好。
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,陈知言静默地看了江恋许久,才放轻脚步走出房间。
他没有回卧室,而是站在客厅的阳台上,倚着栏杆抽了支烟。
火星在闷热的晚风中忽明忽暗,照出陈知言眼底的复杂情绪。
整夜倏忽而过。
第二天,江恋是疼醒的。
因为宿醉,她头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。
江恋捂着头缓了很久,才清醒过来。
昨晚的记忆,也一点点地涌进脑海。
她猛地睁开眼,果然看见屋内陌生的装潢。
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房门被推开。
陈知言端着碗粥,看见她醒来微微一怔:“醒了。”
而后将碗搁在床头:“粥养胃,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。”
明明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,为什么他还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?
江恋慢慢攥紧了手:“不麻烦小叔了,我现在就走。”
说着,她掀开被子就下床往外走。
陈知言却抓住了她手腕:“等等。”
江恋用力一挣,却没能挣脱他的束缚。
她没有回头,喉咙微动:“小叔还有什么事?”
陈知言听着她冷淡的语气,抿了抿唇:“为什么删掉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