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留住他,只能作罢。
许客捧着玫瑰进了病房,他犹豫了一下,没有将看见张绍川的事情告诉萧雅雯。
他将花送给萧雅雯,带着歉意说:“这是小祺他们的心意。”
“他们看着花好看又是最贵的,就买了,你不要介意。”
萧雅雯一直救济着他出身的那所孤儿院,孩子们都很感激她,这花也是所有人凑出钱买的。
“怎么会?”萧雅雯接过花,温柔笑了笑。
她将花上的卡片取了下来,这是孩子们写的。
“亲爱的雯姐姐,我是小祺、我是小美、我是鹏鹏……这群孩子,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了。”
萧雅雯扬起一个淡淡的笑,眼眶却是一热。
许客眼里聚满柔情,看着萧雅雯。
“这些年,大家都记着你的恩,等下做完手术,你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是你先救了我。”萧雅雯的声音轻的像叹息。
“没有你,15年前我就死了。”
酒吧。
张绍川倒着酒,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。
孟江皱着眉看着他:“你这又是何必,十五年了,你主动看一眼又能怎样?”
“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放下萧雅雯。”孟江肯定的说,“你还爱着她。”
“我不爱她。”
张绍川回得比他更肯定。
很快他就醉了,孟江在酒吧门口把张绍川交给蒋依兰,便走了。
张绍川脚下踉跄了一下,蒋依兰赶忙上前去扶,张绍川没有理会她送上来的手,径直上车,闭上了眼。
张绍川久违的做了梦。
睡梦中,他在一片黑暗里奔跑着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,但如果他停下,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会消失。
忽然,他的心脏猛地一痛,就像谁剜去了他心脏一半一般。
张绍川睁开了眼睛,大口大口的喘息着。
“嗡嗡”的声音传来。
他的手机正在震动着。
第一人民医院。
许客、陈超杰兄弟俩都等在手术室门外。
他们眼一瞬不错的看着通红的指示灯,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代表希望的红灯熄灭了。
医生出来了,口罩让人看不清表情,只露出一双悲天悯人的眼睛来。
那双眼睛落在许客身上,许客屏住呼吸。
一道闷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,却如同晴日惊雷。
“抱歉,手术失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