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找陛下。”许昭昭压下喉咙的梗塞,抬脚便要走。
“站住!你还嫌将军府不够惨吗?”
一句喝止从门口传来,许昭昭看着走进来的许母,眼眶发红。
她还记得,三哥四哥燕城大败被俘那日,母亲的发白了一半。
如今,竟已满头华发。
“娘……”
许母却站在原地,恭敬疏离:“皇后娘娘身份尊贵,以后还是莫要再来我将军府了。”
许昭昭呆立当场,眼泪瞬间涌出:“娘,您这话是何意?您……不要女儿了吗?”
许母没回答,只是让开了门:“恭送皇后娘娘。”
许昭昭承受不住的退后一步,她看着几位嫂嫂欲言又止的神色,心中陡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这一切,跟霍辞有关?对吗。”
“啪!”
许母抬手给了许昭昭一个巴掌,语气震怒:“你贵为皇后,怎能直呼皇帝名讳。圣上旨意,岂是你能肆意揣测!你给我滚!立刻滚!”
许昭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将军府的。
她站在破败的府门前,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窜。
这一刻,许昭昭终于明白,什么叫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。
回到宫中。
她脚步一转,直直朝着御书房而去。
霍辞见她眼眶通红,不禁站起来迎上去:“皇后这是怎么了?”
许昭昭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,惨然一笑:“陛下可是要对我许家赶尽杀绝?!”
霍辞眉心一跳,沉下脸来:“皇后擅闯御书房,就为了说这等荒谬之言!?”
许昭昭强忍鼻尖酸涩,哽咽着:“荒谬?那陛下可知,我生辰之日回到许府,却看到满目疮痍,府门破败,看到阿满高烧不退,满府孤寡,却连一个大夫都请不起时,我又觉得这一切是何等的荒谬!”
“陛下,你说若我父兄泉下有知,可会为当初不顾一切助你登基而悔恨莫及!”
此话一出,霍辞当即大怒!
猛然抬手一挥,狠狠一巴掌将许昭昭甩在地上:“你是朕的皇后,谁教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!”
御书房内骤然死寂。
许久,许昭昭撑起身子,一双眼看着他,清楚地映出霍辞的样子。
“皇后?这一年里,你何曾把我当皇后看待?霍辞,七年前是你说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我做到了,食言的是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