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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光,两根黄铜手指的末端都是黑漆漆的洞口,应江一直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能射出子弹。
这间位于地下室的破败酒馆,仅有的昏暗灯光和馋了水的劣质啤酒,只能吸引来没钱的西区穷鬼,但应江知道大叔说的生意红火不是指这里。
就算坐在吧台都能隐隐约约听见,从大叔身后血迹斑斑的幕布里,伴随着蒸汽白烟一起传出的激昂欢呼声和拼尽一切的怒吼声,以及那带着鲜血溅出的惨叫。
蒸汽甲胄格斗场,赌徒和狂徒,死亡与热血的聚集地。
“想见见血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了啊!”大叔感概。
“是西区人的怨恨一天比一天重了吧。”应江默默道。
他一口喝光杯里的酒,继续问:“那个人还是每周都会从桥上过吗?”
“啊,没错,湖心城的下任城主,决定我们未来命运的荆明恭少爷,依然每周天都会来西区微服私访,巡游一圈,再从西区大桥返回湖心岛呢!”大叔做出浮夸的表情:
“多么的爱民如子!多么的含蓄体贴啊!让低贱如狗的西区人怎么能不跪下来,舔着他的鞋说求求您放过西区吧!”
应江没有说话,酒一杯一杯入口,熟悉他的大叔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。
“喂!你每周都来打听他,不会是在谋划什么吧!”大叔有些怀疑。
“怎么可能,我这种人,能把他怎么样。”
“别动什么心思,虽然我也经常骂那个大少爷,”大叔叫嚷着:
“但是那种人一生下来,我们这种西区人能对他做的也只有点根烟,眼睁睁看着他的车尾灯越跑越远,最后连着车尾气一起吸进去说真香吧!”
“嗯,大叔你说的对。”应江端起酒杯和大叔碰了一下,玻璃清脆的叮咚声,在这肮脏的地下酒馆显得格外干净。
“你能这么想就好,”大叔笑道:
“不收你钱了,滚吧!”
······
夜晚的西区大桥,被一辆摩托车的噪鸣所惊扰。
大桥通向的湖心城,坐落在一座巨湖的中心,湖域里除了有官方授权的个别船只以及武装军舰,绝对禁止任何民间船只航行,湖心岛与外界的唯一链接通道,便是围绕着这座城市的,长达三十余公里的东、南、西、北四区大桥。
当然,湖心城权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