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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沐抬头,眼底全是凄凉:“你调查我?”
叶琛哲被问的一愣,随即反讽:“不敢回答吗?”
初沐的脸色难看了一个度,她将包里的病历单递给叶琛哲,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把那句话说出口:“我生病了,他只是我的医生。”
叶琛哲接过,看都没看一眼,直接丢到一边。
“现在做戏都做得这么全了?”
初沐看着被丢在角落的病历,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想活的努力,原来如此不堪一击。
叶琛哲见她一言不发,脸色更加阴沉,“说话!”
初沐喉咙有些干涩,她深深地看着叶琛哲:“我……要说什么。”
叶琛哲心底的火彻底被点燃,站起身掐住她的下颌,初沐感觉鼻腔一热,一抹温热缓缓流出。
等叶琛哲睡了,她才把沾了她鼻血的枕头拿到卫生间,想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。
水声吵醒了叶琛哲,他不耐烦冲着卫生间道:“大半夜吵什么?”
初沐身子一僵,手也顿住了。
她抬眼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满脸的鲜血异常狼狈,像个失去自我的游魂。
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,她靠着墙壁,再也忍不住捂住嘴无声的痛哭起来。
这一夜,她没有睡,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屋外。
冬雪初来,她看见天空慢悠悠飘下雪花。
她伸手,雪花落到手心,转瞬融化成水,点上一缕冰凉。
这一站,就到了天亮。
初沐颤抖着手拿出手机,给初母打去电话。
她想,她太需要努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了。
电话过了许久才被接通。
初沐攥紧话筒,哑着声说:“妈,我生病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,初母的声音才传来。
“以后别打电话过来了,你叔叔这边会不高兴,沐沐,你已经结婚又功成名就,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初沐愣住,随即明白了什么,她说:“好的,祝您幸福。”
迎着小雪,初沐来到了父亲所在的墓园。
看着墓碑上男人笑得慈爱的照片,她喉咙像是堵了一根刺一样上下不得。
寒风将她发丝吹起,初沐仰头望着阴沉的天,眼泪聚在眼眶:“爸,妈不要我了。”
“您曾经说,大人最喜欢乖巧的小孩,我做到了,却还是做不好。”
回应她的,只有风吹落雪的声音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