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兵的哥哥成分好,村长也不好把他怎么样,否则就这样的作风,大家早就把他赶出村,和那武栾山上的狼崽子作伴去了。
金水家的撇撇嘴,她虽看不惯那娇滴滴的小知青,但更看不惯这尖酸刻薄的孙家,她拍了拍裤子就要下地农作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
田埂里忽的一阵娇气的叫声,声音又软又绵轻,飘飘勾在心尖上。
“准是那个狐狸精。”孙家媳妇语气酸溜溜,虽然知道是谁,脖子还是不自觉的扭过去。
只见灰扑扑一片的田地里不合时宜的站着一个鹅黄色的身影,身段窈窕、腰肢纤细,因为做农活要防蚊虫叮咬,所以女孩身上的衣服裹得格外严实,仅露出的一段雪颈却白的发光。
江晚晚不过是在车里睡了个觉,一睁眼睛就变成了眼前这一番景象,简直比见鬼还可怕。
她颤巍巍的看着眼前景象,杏眸里渐渐蓄上了水汽,宛若含着露水的百合花,娇嫩易折。
是梦吧,她掐了自己一下。
“嘶。”疼!
江晚晚眼里的水汽触发了引爆线,成串似的泪滴划过眼尾那抹精巧的泪痣,又顺着削尖的下巴落进泥地里,好不可怜。
村里的男人们哪见过这样的人物,美的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,眼睛都看直了。
总有些年轻小伙子不知好歹,轻佻的吹起了口哨,甚至有人朝梨花带雨的美人喊道,“江知青,叫一声哥哥,哥哥帮你干活。”
一阵哄笑。
江晚晚气红了脸,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。
石头没扔出去多远,她自己却没站稳脚跟,身子斜歪歪的倒向后面,撞上了一堵墙。
墙?这乡野田间哪来的墙?
江晚晚向后看,溺进了一双雾隐似的眸,瞳孔黑漆漆,没有半分光亮,看着漫不经心却隐隐有股没被驯化的狠厉劲。
像狼。
“起来。”男人不带情绪的说道。
江晚晚这才注意到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,饶是自己无心,这亲密的姿势也让她多出了几分羞耻。
她赶紧站起身,怯生生说了句,“谢,谢谢。”
男人没搭话,绕过她走向村子口。
他的衣衫有些大,空空旷旷的穿在身上很不合身,土蓝色的料子洗的发白,发茬很短,将眉目间的野性凶悍展现的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