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被划的血肉模糊,旁边的人看着都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她攥着笔,一笔一划写的极其的重,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,眼泪啪嗒落下,洇湿了上边的笔迹,看着有些嘲讽。
离婚协议书……
她苦苦维持的婚姻,终于结束了。
“薄总。”保镖拿起那份沾着血迹的离婚协议书,有几分不忍看,“顾小姐签好了。”
上边血迹斑斑的,那一笔一划写出来的‘顾棠’两个字,力透纸背,每一笔画深的像是带着满满的恨意。
“嗯。”薄厉宸收回视线,冷淡的嗯了一声,只瞥了一眼,不再看。
“那顾小姐……”保镖迟疑的往后看,这个顾小姐比薄总怀里的那个看着更为狼狈凄惨。
顾棠起身,像是感受不到分毫疼痛一样,沙哑的说:“既然离婚了,那我今天就搬出去。”
她抬头,把眼泪逼回去,咬紧牙关说。
可却听到一声冷嗤。
“搬出去?”薄厉宸视线更冷,像是夹杂着寒戾,讥嘲,“搬哪里去?”
“当初的旧账还没算清楚,你以为就这样完成了?”
那几个保镖面无表情的把她拦住,唯独眼里带着几分的怜悯,可却只能依照吩咐办事。
“旧账?我跟你之前还有什么旧账?”顾棠忽然觉得好笑,直直看向他怀里的人,心口像是被刀尖戳过一样,“是因为她?”
他怀里的阮檬哪里有半点不适的样子,对着她露出一个讥嘲的弧度,像是在讽刺她如今的狼狈。
“是。”薄厉宸冷声道:“当初你害的她没了一个孩子,甚至子宫都被迫割除,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,这笔旧账难道不应该好好算算吗?”
好一笔旧账。
顾棠觉得有些讥讽又好笑。
当初阮檬怀孕四个月来找她,故意制造一场意外,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嫉妒害怕威胁自己的婚姻,才会失手把她推下去。
那场意外之后,阮檬躺在血泊了,孩子没了,因为重创她的子宫都不得不割除。
从此之后,薄厉宸再看她的时候,眼里都带着厌憎,认定了是她杀了他的孩子。
“旧账?”顾棠忽然笑了,眼泪止不住啪嗒落下,仰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咬牙道:“我说过,不是我做的,我根本没动手。”
“你问问她,为什么那天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