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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洞。
她怔怔弯腰跪下,在冰冷的石阶上重重磕头。
恍惚中,她想起幼时祖母说过的话。
“妙儿,你就是你自己,没必要活在你长姐的影子之下。”
“祖母心中的妙儿,是独一无二的好孙女……”
每一句,都在耳畔回旋,仿若昨日重现。
可眼前的一幕,却在提醒着她。
物是人非,她和祖母已经阴阳相隔,再也不复相见。
沈妙看着冰冷的墓碑,喉间异常苦涩。
“祖母,过不了多久,妙儿便会来陪您了。”
她中毒已久时日无多,大抵不会让祖母等太久。
沈妙在祖母的坟前跪了许久,才趔趄起身朝着山脚下走去。
沈昭的墓,就在前面。
尚未靠近,沈妙身形一顿,愣愣看着墓前的玄袍身影。
本应和城主商讨边界动乱事宜的谢景行,正爱怜地轻抚过墓碑上的‘沈昭’二字。
沈妙定定看了许久,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,惊扰了前面的男人。
谢景行转头看了过来。
沈妙下意识嘴角微勾,扬起一抹沈昭贯有的笑容。
只是,她笑得苍白而又可悲。
因为她知道,无论自己怎样努力,都变不成沈昭。
而谢景行心底的那个人,永远都只会是沈昭。
“你还好吗?”
谢景行看着她,喉头微微有些发紧。
不过短短三日未曾见面,眼前的女人就消瘦得不成人形,仿若随时都会被风刮走。
见沈妙一直未曾言语,谢景行朝前走了两步,又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你要节哀,往后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。”
沈妙低下头,轻轻点头。
“谢谢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,谢景行却莫名心一紧。
他上前握住沈妙的手,嗓音柔和了几分:“我带你回去。”
他话音刚落,沈妙下意识道:“不了。”
谢景行不解看着她。
“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沈妙重复道,将被谢景行攥住的手抽离出来。
说罢,她转身下了石阶,一步步离开南诏山。
谢景行看着沈妙的背影渐渐消失,咽回了想说的话。
不知为何,莫名有抹不安之绪萦绕心头……
安心寺。
沈妙再次来了母亲赵氏静心修养的地方。
不管如何,母亲已是她最后的亲人。
推开门的一瞬,赵氏一脸欣喜地看着沈妙。
“昭儿,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