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漓脸颊,带来清凉之感。
看着化成齑粉的鸢尾花,月漓明白自己的真容已经显现出来,条件反射低下头。
“看着本帝。”凤霁清冷吩咐。
月漓一怔,有些小心拘谨地抬起头,望向凤霁那双透着锋利光芒的凤眸。
她没忘记,千年前凤霁亲自在她脸颊上布下鸢尾花印记,目的便是为了掩盖真容。
“若非本帝命令,见你真容者,皆死。”
当年凤霁布下的命令,亦在她耳畔回旋。
晃神之际,凤霁已然暗哑出声。
“花朝节后,本帝会向天君赐婚,予你帝后之位。”
月漓呼吸一滞,惊愕不已。
凤霁,要娶她为妻?
“帝君此意为何?”她不解问道。
“封后之日,你自会知晓。”凤霁字里行间带着令人难以辨别的情绪。
月漓微愣,千年的相伴让她瞬间明白,他迎娶自己别有用意。
胸口一阵微涩,她连忙垂眸掩盖情绪。
自己不过帝君身边一个刀口舔血的死侍,有何资格肖想帝后之位。
恍惚间,月漓想起一千年前的过往。
那时,她被魔族妖兽围困,生死攸关之际,是一袭玄袍的凤霁从天而降,带她脱离险境。
她还记得那时男人的字字句句:“跟我走,从今往后我给你避风港。”
“待六界太平,本帝会给你一个安身之所,从此无忧。”
可现在,六界已然安定,成为帝君之后,便是他给自己的承诺吗?
思及至此,月漓再次跪下:“一切听凭帝君吩咐。”
说罢,她抬手以灵力幻化出鸢尾花图腾,欲盖住白皙真容。
可图腾刚出,凤霁却拂手消散。
“这张脸胜得本帝之心,日后无须遮掩。”
月漓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,一时间竟分辨不清他眼眸深处的情绪。
无暇多想,她点头应道:“是。”
说完,她起身欲退下,身后之路却被一道烈火光圈阻拦。
光圈内,猩红火焰肆虐,透着肃杀之气。
“帝君?”月漓不解。
凤霁看着她,眸底的薄凉清冷和方才的幽深神情判若两人。
“进去吧。”他吩咐道。
月漓嗅到光圈之内的血腥气息,微微皱眉。
“光圈内是何处?”她斗胆问道。
凤霁起身,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未曾移开。
“轮回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