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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乖巧:“不想啊,阿爹不会给我应了门亲事吧?真儿才十三岁,就要嫁人吗?”
他一噎,缓了好一会儿,语重心长:“那是户好人家,在那里,你可以过得很好。”
“在阿爹这里,真儿也过得很好。”
他只有摇摇头:“多吃点吧。”
第二天,他起床,屋里已经没有了真儿的身影,只有留在那桌子上的一封信,自己很有风骨,潇洒漂亮,让人觉得这一手好字是出自一位饱读诗书的君子之手,信上写的是诀别,惜字如金,字里行间没有半分感情,冷淡得仿佛在解除一份契约,不是三年来的朝夕相伴。若不是看过她的笔迹,他不会相信。信得最后,她竟然说,给他留了一些宝贝,就埋在后院的那棵槐树下,挖出的宝贝好好留着,安稳过一辈子,如果将来遇到困难,这些宝贝大致能派上用场。
料事如神,现在的他,没有那些宝贝,早成了一具干尸。
他笃定,真儿不是一般的丫头,或许根本不是人,是个小狐妖小雀仙什么的。
后来,他实在忍不住,去找了个算卦的,才知道,他这一生没有子嗣,大致和她脱不了干系,她来侍奉是自然地。
从此,他只说真儿是出走了。
秦归端药进来,见老爷子神游天外,提醒道:“吃药了,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。”他拿着汤匙,把药一口一口往嘴里送,神情淡漠。老爷子也谢着眼,眼里竟似流出些水泽,仿佛有说不出的苦楚。喝完药,老爷子拉住他的衣袖声音低哑:“孩子,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那些宝贝从哪里来?”秦归拿下他的手,转身看着他,露出难得一见的浅浅笑容:“那好,我问你,那些宝贝从何而来?”
老爷子笑了,孩子终归是孩子,世上哪有不好奇的孩子,他终于问了,他也忍不住要说了。
“那是十多年前的事,关乎我领养的一个小丫头,她叫真儿。”
遂了老爷子的心愿,秦归独自回了房,开始洗那些老爷子换下的又脏又臭的衣服,他的心思不在此处,故不在意手下搓洗的东西是有多脏,他忽然顿住,明白了什么。
三年前,他和秦来还在丑人岛,与桑老板分开后,他们准备回醉生梦死,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