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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是对她不遗余力的贬低和厌恶。
鹿依依本来以为,自己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,可如今却当着傅恒之的面,竟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不知道傅恒之听到鹿老太太这样的话,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,心底那微不可见的希冀。
可傅恒之恍若未闻,只是说:“念露曾说希望她能当伴娘,奶奶就当圆了念露的一个梦。”
“那好,既然是念露说的,那就听她的。”
听到鹿念露的意思,鹿老太太马上就同意了。
然后和傅恒之商量起了婚礼的事情,全然忘了站在一旁的鹿依依。
两人的话落在她的耳边,鹿依依死死咬住下唇,却还是难以忽视心口处传来的钝痛。
没有吃早饭的胃忽然泛起恶心。
鹿依依怕自己的病被发现,来不及说一句匆忙离开。
鹿老太太瞧见皱起了眉:“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,比不上我们念露一根头发丝!”
鹿依依听着,脚步一顿,最终还是快步离开。
却错过了傅恒之眼底的深沉。
洗手间。
水流声淙淙,遮掩了干呕声。
鹿依依撑着洗手池,看着池底还未被水冲刷干净的红,唇齿间满是血腥味。
她连捧了几次冰凉的水才压下那股腥甜。
抬头看着镜中面无血色的自己,鹿菀抬头在脸上拍了又拍,直到上面泛起丝丝健康的红晕,她才出了门。
鹿家别墅外。
初夏的烈日正盛,热浪席卷了全身。
不知过了多久,鹿依依几乎摇摇欲坠,才终于看见傅恒之出来。
她强撑着眼前的清明,上前拦住了他:“你就没有什么话,想和我解释的吗?”
为什么答应了她,却又变卦?
傅恒之一言不发的绕过了她。
鹿依依忍着晒得几乎昏眩的身子,追了上去站在他面前:“你明明答应了我!我不会破坏你的婚礼,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?”
他怎么能反悔呢?
这是她这么多年提出的唯一要求,他答应了,却又反悔……
鹿依依也不知道为什么,心中仿佛积压了无数的委屈,甚至比上次傅恒之说他的事和她无关的时候还要委屈。
过了很久,傅恒之才开口:“你这又是何必,不过一场婚礼。”
迎着他的目光,鹿依依一字一句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