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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便也就明白了。
想到这儿,柳晴心里微微发苦,转头间瞧见正与人高谈阔论的丞相父亲,她犹豫了片刻,还是静默退离。
出了宫殿,一阵寒风扑面而来,柳晴却如同劫后余生般长舒了口气。
她在原地站了半晌,脑海里闪过刚刚和秦少寒的对话,最终抬脚往宫门走去。
走了一段路程,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。
柳晴仰头望着轻缈的白雪,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。
却听身边一阵轻响,紧接这,一把油纸伞覆过她头顶。
秦少寒低头看着她:“丫鬟去哪了?怎么任由你在这里淋雪?”
柳晴一怔,好久才慢慢收回手:“她在宫外等我。”
“要回丞相府?今日这般晚,怎么不宿在宫里?”
柳晴默了瞬,抬头看他:“一年前开始,我便再未留宿宫中。”
听到这个时间点,秦少寒没有任何反应:“雪大了些,我送你出去。”
话落,他便往前走去。
柳晴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一年前一样行事独断的男人,抿了抿唇,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。
伞下两人挨得很近,近到柳晴呼吸间就能闻到秦少寒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。
一路安静,不知不觉到了宫门口。
柳晴看着马车旁等着的丫鬟婵儿停下了脚步,转身对秦少寒行了一礼:“多谢皇叔相送,柳晴先行告辞。”
话落,便快步朝婵儿走去,像是逃离。
秦少寒看在眼里,却是什么都没说,自顾上了马车。
丞相府的马车内。
柳晴透过半挑的窗帘,望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走远,慢慢垂下了眼睫。
丞相府闺房内。
昏黄的烛光中,架子上一袭红色尤为醒目。
柳晴缓步走上前,手轻抚上去,眸色复杂。
这是及笄那年,她为了能嫁给秦少寒亲手绣的嫁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