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了两年的声音。
“杀人犯,不得好死!”
“就你也配叫严总的名字,山鸡别想变凤凰!”
“你害了他一家,死有余辜!”
每一句咒骂都像针刺着季宁的耳膜,痛的她呼吸困难。
“不是我,我没有杀人……”
她红着眼,捂着耳朵一遍遍重复着,却怎么也逃离不了。
这一夜,季宁只觉得比在精神病院还要煎熬。
冷风呼啸了一夜。
紧闭的房门被推开,刺眼的阳光让季宁有瞬间的失明感。
严北承站在门口,冷凝的目光落在角落中的女人身上。
比起昨天,此刻的她更多了几分狼狈。
他抬了抬手,保镖立刻将季宁带到了楼下。
再次被重重扔到地板上,季宁身体麻木到已经感受不到疼痛。
听着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,她哑声开口:“我爸没有死。”
严北承嗤笑:“自欺欺人有意思吗?”
闻言,季宁心底一抽。
她看着对方坐到沙发上,慵懒的姿态仿佛一个看客在欣赏自己的卑微。
这时,严北承拿着遥控器,摁下按钮。
墙上的电视立刻播放出一段监控画面。
季宁闻声望去,瞳孔一缩。
记忆中那个温柔慈爱的季母正躺在病床上,面色青灰,瘦若枯骨。
也只有心电仪中起伏的线条证明她还活着。
季宁恍惚的意识瞬时清醒:“妈!”
她强提起力气,无措地朝电视爬去。
可就在她想伸手触碰时,一切随着黑屏消失不见。
季宁神色一僵,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掌控一切的男人。
下一瞬,她几乎用尽所有勇气上前去抢遥控器。
严北承目光一沉,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开。
“嘭”的一声,后脑勺的碰撞让季宁头晕目眩。
她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,心底涌上一股悲凉。
严北承低睨的视线如同俯视脚边的蝼蚁,一寸寸地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。
然而季宁现在只想去见见季母。
她怕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失去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……
季宁深吸了口气,微颤着伸出手抓住严北承的裤脚:“我求求你,让我见见我妈……”
严北承俯下身,狠狠捏住她的下巴: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
锋利的视线如刀捅进季宁的心口,痛得她眼眶酸涩。
隐忍多时的泪水淌过苍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