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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黯淡。
陆景盛看着那张苍白的脸,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,又因她的沉默而变成怒意。
他突然攥住阮舒的胳膊,嘴里更尖锐的质问在感受到掌中的纤弱时顿住。
她瘦了。
陆景盛紧蹙着眉,声音低沉: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阮舒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,伸手抱住他:“陆哥,你会记住我吗?”
微颤的声音让陆景盛一怔。
“会吗?”阮舒又清晰地问了遍。
她以为短暂的无言后会得到陆景盛一个“会”或者“嗯”的回答,然而他只是推开了自己,更加清晰地回答:“不会。”
阮舒呼吸猛的一窒,垂下的手开始颤抖:“为什么?”
“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对我的意义,也不该惦记不该得到的东西。”陆景盛语气渐渐平淡。
一字字都像刀剜空阮舒的心,她红了眼:“那你也从没想过我的痛苦?”
“别忘了,一切都是你自愿。”
陆景盛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望着被摔上的大门,阮舒无力瘫坐下去,鼻血一点点滴在光洁的地板上。
她愣了愣后慌乱地抽出纸去擦,可擦着擦着竟哭了。
泪水混着血,模糊了眼前的一切。
次日。
一夜的雪让整个城市裹上了白色。
行人来来往往,阮舒站在上次路过的婚纱店前,脸色憔悴。
半晌,她才迈开腿走了进去。
热情的店员立刻走了过来,阮舒指着橱窗的一件婚纱:“我想想试试那一件。”
她今天只化了个淡妆,遮住了病容却遮不住落寞。
婚纱很合身,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。
看着镜中的人,阮舒目光掠过丝恍惚。
视线模糊中,她好像看见了镜中的自己身边多了穿着新郎服的陆景盛,那笑容温柔的好像可以抚平她身心所有的痛苦。
好半天,阮舒才推开试衣间的门,朝店员道:“等帮我拍张照片吗?”
她顿了瞬后补充道:“我给钱。”
店员同意后,阮舒双手覆在小腹,面对镜头扬起一个带着泪水的笑容。
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漂亮。
雪又开始下,风刮着光秃秃的树枝。
阮舒走出婚纱店,看着手机中自己一个人的婚纱照,满心愁绪。
她想将照片发给陆景盛,想再告诉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