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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她,起居饮食,无微不至,可唯独,自己却再不过来。
数月后,已是一年杨柳生,楚潇依旧不曾踏足。
虞歌临盆之期将至。
陈国忠望向她的神情悲悯:“姑娘这又是何必?明知皇上待姑娘的心思……”
虞歌摇头,接过他手中的安胎药,一饮而下。
“啪——”
倏地,手中的瓷碗应声摔落,虞歌弓起身子,额上沁出细密的薄汗来,勉力张开手指,攥住了陈国忠的衣袖。
虞歌早产,身边只有陈国忠,却仍是有条不紊。
宫娥产婆早有准备,便开始在虞歌身旁替她接生:“姑娘别怕,只管用力就好。”
虞歌双手握紧,目光在四周扫视,不知在找寻什么,未等她找到熟悉的身影,腹中阵痛便已将她所有意识淹没。
陈国忠的话语在她耳畔萦绕:“陛下说,姑娘何时开口,他便何时再来看望姑娘。”
虞歌张了张口,可极大的痛楚袭来,亦冲破不了喉中桎梏。
如此甚好,此生不见,她也不必费心远离他了。
破晓之时,一声啼哭直冲云霄,虞歌高悬的心终于放下。
她伸出手来,想要抱一抱那个柔软婴孩,却看到陈国忠让人将孩子抱了下去,看着她,枯浊的眼里复杂难辨,继而缓缓开口:“虞姑娘诞下死婴,是为大忌,今日众人,不留活口。”
不!不是的!
她分明还看见孩子在朝她招手,张大了嘴啼哭着,想要她的怀抱。
她的孩子不是死婴。
虞歌翻身下床,奈何产后虚弱,又遭人按压住,难脱桎梏,便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孩子被抱了下去。
陈国忠矮下身来,对她道:“对不住姑娘了。”
虞歌尚未来得及反应,眼前骤然一黑,人已失去意识,歪头倒了下去。
“虞歌,你好狠毒的心肠!”
一声控诉,在虞歌耳边乍响,楚潇一手将她从榻上拽下,指着一旁摇篮里早已没了生息的孩子:“就因为朕杀了段明安,你便连朕的孩子也不放过吗?!”
孩子?
虞歌一个激灵,强撑着一丝清明,终于将孩子的面目看清。
这不是她的孩子!
面对楚潇的痛心疾首,虞歌连连摇头,一旁的宫娥却骤然跪下,不住磕头:“陛下饶命,是奴婢没有拦住姑娘,才让小皇子被姑娘掐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