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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仪雪的手一下。
这一下之后,她带着不舍,闭上了眼。
那双手重重的从公仪雪的手中滑落。
公仪雪瞳孔一缩,呆在当场。
“母后……”她颤着唇,不敢置信的喊。
身后太医上前触脉,沉重摇头:“太后娘娘,薨了。”
这句话,让公仪雪眼中泪水一下滚落。
她的心紧紧攥作了一团。
她牵着太后的手放在脸旁,喃喃喊着:“不可以……”
“不可以……”
我还没来得及为您亲手做一顿饭,也没来得及为您再做一件衣裳。
您怎么能就这么舍下我?
“母后……”
她抓着太后的手,泣不成声。
太庙大钟响起,三十六下,太后殡天。
……
当晚。
慈宁宫殿前。
公仪雪身着素服,站在栏杆前,遥遥望着天上明月。
公仪昭走到她身后,将手中狐裘轻轻给公仪雪披上。
“皇姐,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公仪雪脸色苍白,素手拽着狐裘,摇摇头。
“草原上,酒很烈……月也很圆。”
她想起和阿尔斯冷相拥着看月亮的日子,唇边泛起苦笑。
公仪昭又说:“皇姐,明日我便昭告天下,长宁公主未死。”
听见这话,公仪雪转头看向慈宁宫,良久才看向公仪昭。
面前之人身着明黄色常服,胸前盘龙飞扬。
肩膀宽阔得似乎已经可以承载一个国家的重量了。
她的声音轻而坚定:“不,长宁公主已死。”
公仪昭一惊,便听公仪雪继续说。
“若长宁公主不死,突厥起兵便意正名顺。”
“只有一个公主的死,才能让这场战争有停止的理由!”
公仪昭眉头一皱:“突厥要打便打,但朕决不能让皇姐再受委屈。”
公仪雪眼中沉沉,心中情绪翻涌。
她深深看了一眼公仪昭。
“阿昭。”她叫着他的乳名。
公仪昭一怔。
就听公仪雪继续说:“天下人供养了我们,便是我们的责任,战争每多一天,便多不知多少家破人亡。”
公仪雪伸手抓住他肩头,语气沉沉:“你要护的,不是我,是这天下的万民。”
公仪昭不由皱眉:“皇姐,这场战是突厥挑起来的。”
“所以,我们要赢,越快越好。”
公仪雪坚定回道。
她突然下跪:“陛下,公仪雪请求随军出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