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北熙想要阻止,却被侍卫押跪在地,如何挣扎都无用。
最后只来得及抓住外祖父的衣角,她用力到指甲尽断,抠出了血也不愿放手:“不要……外祖父,求您别去!”
可楚南却只是像少时那般哄道:“熙熙听话,等会儿你闭上眼睛就当睡一觉,等你睁开眼外祖父就回来了。”
北皇发话:“爱卿既执意如此,朕便全了你这份心,来人!给楚爱卿上刑!”
“不——不——”
任由北熙如何撕心裂肺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外祖父褪了铠甲,上了刑台。
板子随即而落,一下下仿佛砸在北熙的心上。
那鲜红的血充斥着她眼。
北熙回头求霍靖:“国师,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什么都认,求你为外祖父求求情好不好,他为国为民一生,不该受此责罚……”
可霍靖只冷漠退后。
他不救。
北熙又求向北皇:“父皇——”
然他一开口就被打断:“北熙,你睁大眼好好看着,若不是你恶毒无耻,楚南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!他今天就是死在这里,也都是你害的。”
北熙呆怔了瞬,望着北皇眼里的志得意满,终于明白:求饶没用的。
他们巴不得外祖父死。
不远处,板子还在落下,一下比一下有力,外祖父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透。
北熙从来没有恨过人,如今却恨不得杀人。
她忍回眼泪,在侍卫的押跪下尽力挺直了背脊。
北熙视线一一扫过殿内这群道貌岸然的人,一字一句恨道:“若今日我外祖父死在这里,你们就不怕边关三十万铁骑踏平皇城,血洗皇宫为他们的将军报仇吗?!”
北皇脸色一变,这才抬手停了刑罚,摆出一副忧心为难的样子: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楚爱卿虽然犯了错,但念在他劳苦功高,小惩大诫一下即可。”
“小六,你带楚爱卿去医治,从前的事就此作罢,但若再有下次,谁也保不了你。”
北熙听着只觉虚伪。
可此刻她顾不上其他,忙扑到重伤昏迷的外祖父身边。
看着他背上的鲜血,北熙手足无措,只能将人扶靠在背,一步一步往宫外挪去。
将军府内。
久病成医的北熙,颤抖着给外祖父把脉。
却在探得脉象的那一刻,脸色大变:“蛊毒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