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旸,而周旸也没来过这云舒院。
正当她思量今后打算之时,周旸身旁的小厮忽然到来。
“王妃,王爷找您。”
沈意看着眉梢眼角都透露着轻慢的小厮,眉间微蹙。
从前她还觉得自己好歹是秦王妃,如今看来,连府里的奴才都比自己明白她在周旸心中的地位。
镜春院。
伺候沈采薇的丫鬟正跪在周旸脚边哭诉:“屋里没碳,奴婢去求人也求不到,这才让采薇小姐感了风寒……”
沈采薇更是咳嗽了两声:“周旸,你莫怪堂姐,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……”
沈意厌恶的望着榻上脸色苍白的沈采薇,一言不发。
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这样,沈采薇这套把戏一直都没变过。
“你该称我王妃。”沈意冷冷打断她。
周旸一听,呵斥道:“你既知自己身份,府内之事也该处理妥当。”
闻言,沈意心更冷。
前世就是这样,无论沈采薇出了何事,他总是会先将罪责怪到她身上。
沈意掩去眼中情绪:“既如此,不如我来给你把脉诊治一番。”
说着,她挽袖伸手,走向沈采薇。
沈采薇面色一僵,下意识地闪躲。
随即委屈的抬头,泪光莹莹只说两字:“周旸……”
周旸立刻挡住沈意,似乎怕她靠近就会害了沈采薇。
思量几秒,他将腰间令牌摘下递给沈采薇。
冰冷的目光却刺向沈意:“此令便如我,府内一切事物都可调用。”
沈意望着那令牌愣住了。
她去西域为他求医,他都不肯把令牌借给她,如今沈采薇不过含泪一声“周旸”,他就轻易地给出。
前世,她曾痛不欲生。
如今却觉荒唐可笑。
看吧,沈意,这便是你曾放在心尖上的男子。
为了沈采薇,他可以把你弃之如敝履。
沈意冷嗤一声,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许是她走的太过干脆,反而让周旸无法忽视。
他紧蹙着眉,跟了上去。
沈采薇见周旸竟跟着出去了,柔弱的表情瞬时一暗。
院门外,沈意停下脚步:“王爷还有罪要问?”
周旸被她似有若无的锋芒刺地愣了瞬。
三年来,沈意从未忤逆过他,可这几日她像是换了个人,接二连三言语带刺。
周旸眼神骤冷:“看来你是不想做这个王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