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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伽蓝殿水牢受刑。”
伽蓝殿水牢是一座陷阱更迭的冰窟,专为惩治南国极恶之人。
入内者,非死既疯。
青鸾仰望着眼前之人,面容没有变化,可为何却陌生的可怕。
沉默了瞬,她擦了擦眼泪,咽下喉咙酸涩,勉强冲他扯出一个笑:“多谢圣僧。”
……
伽蓝殿水牢险象环生,加上整整四十九天的噬心咒,青鸾熬的痛不欲生。
支撑她的,是再见玄墨一面的信念。
可她等到意识溃散,被陷阱刺得浑身鲜血,等来的却是一道和亲圣旨。
“皇帝有旨:特封青鸾为和亲公主,赐予北国国君,一月后启程,钦此!”
青鸾原本昏沉的意识一下子清醒:“我不嫁!北国求娶之人是华嫣,为何要我来代替?!”
“华嫣公主觉醒灵巫天赋,乃南国圣女,不可和亲他国。”
玄墨的声音突然响起,语调如此理所当然。
青鸾怔怔望着走近的他:“所以……换我和亲是你的意思?”
玄墨没有否认,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。
噬心咒好像又突然发作,青鸾痛苦呼吸着,死死按住心口。
“你可想过,待我去到北国,北国国君发现我并非华嫣,我会是什么下场?!”
华嫣重要,难道自己就该死吗?
青鸾盯着他,迫切要一个回应,想要一句救赎。
可玄墨却面无表情:“青鸾,这是你自己做下的孽。”
心,仿佛被搅碎了。
青鸾茫然,她究竟做了什么,要偿还这样的孽!
可她的意愿,从没有人在意。
那之后,青鸾被关进了别馆待嫁,重兵把守,她插翅难逃。
转眼,已过半月。
这日是南国一年一度的圣佛节,因需见北国使者,青鸾才被允许出门。
她走在街上,望着满大街的莲花灯,却感到孑然一身的悲凉。
这世间所有的欢笑,都和自己无关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”远处传来钟声。
“国师开坛讲佛了!”
人群朝着不远处的祭坛涌去,青鸾也跟着望去。
此刻的玄墨,依旧清冷,可神情中却透着一股慈悲。
他一向怜悯世间万物,唯对她……极致冷漠。
情之一字,实在害人。
青鸾心间一阵绞痛,她扶着墙壁躲在隐蔽的角落,痴痴想着。
“国师,你何时也能对我慈悲一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