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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锋利的刺划过。
怎么会不疼?大夫说她的脑疾已经蔓延全身,有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,连呼吸都困难。
“之如,你别怕,姐姐已经派人去找林清了,等他来,带上京最好的御医,很快你的病就会治好。”
白之如却摇头,只道:“回……家。”
成婚六年,她知道林清从来不在乎自己,他不会来的。
她不想临死还要求他,还要听他冷言冷语。
她握紧了白知画的手,一遍遍吃力的说:“姐姐……求你带我回家,我想爹爹和娘亲了……”
白知画见到这样的妹妹,按捺着撕心般的痛。
“好,姐姐带你回家。”
这一夜的风雪从未有过的大。
摇晃的马车上。
白之如靠在白知画的怀中,面无血色。
她呼吸艰难,可此时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。
“还是故土美,姐姐,你知道吗,我一点也不喜欢上京……”
白知画听着她轻不可闻的声音,眼尾发红:“姐姐也只喜欢江南,等你病好了,我们两姐妹就留在这里,好不好?”
“好……”白之如话音未落,喉中刺痛,一口灼热涌出,大片的鲜血瞬间浸透了白知画全身。
白知画慌忙抱紧了她:“之如。”
“嗯。”许久,白之如回了一声,却似是回光返照,“姐姐,若我走了,往后你一个人该怎么办?”
又是一口鲜血溢出,白知画声音都在颤抖:“胡说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白知画摇头:“不要说对不起,姐姐要你活着!!”
“……”
白之如想回,可眼皮越来越重。
她感觉自己这一生已经到了尽头,短短二十多载,说没就没了。
说后悔不是没有……
只是后悔无用……
她这一生对的起林家所有人,更对的起林清,只是她对不起自己,对不起爹娘,更对不起唯一的姐姐……
最后一刻,她攥紧了白知画的手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句。
“姐姐,我不想葬在林家,求你把我葬在爹爹和娘亲身边,我好下去赎罪……”
话落,她紧攥着白知画的手,一下垂了下去。
在最后的时刻,她没有再提林清一句,因她知道此生两人缘分已尽。
白知画抱着再没了声息的她,轿外的雪,仿佛一瞬间淹没了两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