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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水走了进来。
“姑娘醒啦,奴婢伺候您洗漱吧,王爷正在等您用早膳呢!”
“王爷?”叶棠愣了下,紧接着,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。
想到昨晚自己说的话,还有顾远念的沉默,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洗漱后,叶棠跟着丫鬟来到膳厅。
她看着坐在厅内的顾远念,脚步顿了顿,复又上前:“昨夜醉酒失态,劳烦皇叔照料,我就不再叨扰,先行回府了。”
“用完早膳本王送你回去。”顾远念将一块杏仁糕放进她眼前的餐盘里。
叶棠看着,默默收紧了手:“不用了,我食杏仁会发疹。”
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顾远念伸手将人拽住,看着她还有些泛红的眼:“何时的事?本王怎么不知?”
叶棠心微紧,浅声问:“重要吗?”
闻言,顾远念沉默了,而后开口:“是本王不周,你想吃什么可以现在说。”
叶棠看着两人相触的手,忽然很想让顾远念记起以前两人的回忆,争取那微小的可能。
“我想吃前年上元节在城南吃的那家馄饨。”
顾远念一愣,随即应了下来:“好,本王让人去买。”
叶棠却拽住了他:“我想皇叔陪我亲自过去。”
顾远念眼底闪过抹什么,终究还是同意。
可等两人乘坐马车来到城南,原本摆放馄饨摊的地方一片空无。
“王爷,卖胭脂的人说那馄饨摊一年前就不在了。”
侍卫的话响在耳畔,叶棠紧攥着手,声音沙哑:“要不我们去吃刘记家的豆腐脑吧。”
可找了一圈,那家豆腐脑摊子也早已没了踪影。
叶棠笑的勉强:“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西施糕点铺做的芙蓉糕特别好吃……”
说着转头去寻,未料刚迈开脚步,便看见对面西施糕点铺子的门紧关着。
腊月的寒风席卷而来,将叶棠吹得浑身打了个冷颤。
她怔怔站在街道上。
忽而想起那句“物是人非事事休”,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,有些东西不会永远停留在原地,有些人也不是想等就能够等到的。
事到如今,只有她还固执的守着回忆……
好一会,叶棠僵硬着转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顾远念,满眼苦涩悲哀。
“皇叔你看,好像连老天爷都在告诉我,应该放弃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