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消失。
片刻,她整理好自己的狼狈,站在封御琛面前微微颔首:“抱歉,少爷。”
“每次拿来的药只够你吃半个月,自己记好时间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阮乔恭恭敬敬回道。
她患有一种特殊的遗传病,只能靠封御琛给她找来的药压制病情。
但其实靠封家的势力,怎么会一次只弄来半个月的药量,不过是居高者谨慎多疑,怕她这个知道最多的人背叛,所以用药牵制。
但自己根本就不会背叛他!
窗外大雪纷扬,寒气偷溜进来,将室内的空气都冻结。
寂静无声中,阮乔先开了口:“少爷来是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做吗?”
封御琛背靠沙发,漆黑眼眸似是看不到底,不答反问:“阮乔,你跟了我多少年?”
“回少爷,十五年。”阮乔垂眼回道,心里却打着鼓。
“十五年,这么久了。”封御琛说着,食指在扶手垫上敲了敲。
他语气间听不出真实情绪,阮乔悄悄抬头看向他。
眼前男人面容俊逸清隽,修身的黑衬衣显得他皮肤冷白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‘生人勿近’的冷漠气质。
封御琛是封家最小的儿子,在封父去世之后,以一己之力打压了两个哥哥,成为了封家企业的掌权人。
人人都道封御琛心狠手辣,为家产与兄弟反目,为金钱不择手段。
但没人知道,阮乔对这样的他一见倾心,晃眼竟已十五年!
而封御琛不知道她心里所想,淡淡抬眸。
刚才吃药,阮乔嘴上的口红无意间被擦去不少,整个人也褪去了往日的魅惑,多了几分清纯。
封御琛瞧着,倏地低声说:“确实是像。”
阮乔不明所以,眸底一片茫然,但没有追问。
十五年前,是封御琛将她从冰天雪地救起,捡回了家。
那时的他不过比她年长几岁,却让她跟着他一同学习,从文理九科到潜水柔道,步步跟随,从未落后。
这些年,她一直在为他做事,以前是照顾日常起居,后来便是助他掌权,为他在腥风血雨的商场上打拼,替他参加他不喜的各种场合,完成他不好出面的事。
也慢慢学会假面对人,将一颗真心藏的分毫不露。
正当阮乔出神之际,一直静坐的封御琛蓦地起身。
他走到阮乔身前,抬手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