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人烦。”字里行间满是薄凉。
简玄月愣住:“我只是刚做了个梦,担心你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厉瑟山冷冷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。
看着‘通话结束’几个字,简玄月的心脏像被什么撞了一下,闷得生疼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关心在厉瑟山眼中成了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?
简玄月拿起床头柜上的婚纱照,拂过照片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,心底涩意泛滥。
她寂寥坐到天亮,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,简玄月换上机长专属的白色制服,调整划着四条横杠的肩章,出了门。
身为北岭机场唯一的女机长,她身上承载的期望和责任比一般人都要多。
机坪。
简玄月穿上反光背心做飞行前的机外检查,再和副机长共同检查驾驶舱的基本设备,确认无异后向塔台申请放行许口。
“北航528呼叫塔台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528准备就绪,请求起飞。”
“收到,03跑道,许可起飞。”
简玄月关闭无线麦,沉着平稳地拉动操纵杆,带领飞机缓缓上升。
夜幕降临。
简玄月结束飞行回家,脸上带着一抹疲劳的倦意。
开了灯,她看到厉瑟山在家,似乎专程在等她回。
“你今天没任务?”
简玄月的问话刚一出口就觉得不妥,毕竟厉瑟山才刚结束一个十几小时的国际航班,不会这么快再有飞行任务。
厉瑟山淡淡扫了她一眼,将桌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:“签了。”
简玄月放下登机箱,拿起来看了看,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。
她脸色有些发白:“你飞一趟普罗旺斯就给我一次协议,为什么?”
厉瑟山垂着眼帘,嗓音是惯常的寡淡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简玄月身侧的手微微蜷紧: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厉瑟山狭长双眸看向她:“没有理由。”
字字如刀刃,狠狠劈人心。
厉瑟山说完,起身去了浴室,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哗啦的水声。
简玄月站在原地,许久都没能从他那一句‘没有理由’回过神。
交往五年,结婚三年,整整八年时光,换来的竟然是他的这四个字。
那几个字如倒刺般钻进了她的血肉,无法拔出,只有疼痛在一点点蔓延到全身。
看着厉瑟山脱在脏衣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