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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通劝酒。姑娘们平日在家规矩都严,何曾见过她这样儿的?推不过便都喝了几杯,个个颊上飞红,眼波流转,吓得秦夫人赶紧散了男客那边的席,只由得姑娘们胡闹。
五娘被筠姐儿强灌了半杯酒,到底年纪小,就有些头晕眼花了。她这次出来本带着雀舌和绿雪,只是秦府宴客向来周到,早安排下人们的席面招呼她们,五娘倒不好去叫了她们过来伺候,便找了个席间伺候的秦府下人问明了路,自去花园里散酒。
此时已近傍晚时分,落日染红了整个天际,花木假山都染上一层金红,绚烂到极点,便恍如能搅动人心般。五娘倚着假山歇了会儿,那桂花酒入口绵软香甜,不想后劲却大,酒气一时竟散不去。
那下人见她双眼朦胧茫然,知是真的醉酒,有心想上前扶她,却直觉她全身绵软无着力处,一时竟也奈何不得,只得任她倚在这假山角落里,自己去取醒酒汤,却半路上被人叫了去前厅帮忙,倒一时将五娘给忘在了脑后。
好在这假山偏僻,即便有人走过,也不易发现这处角落蹲了个人,倒也不怕丢了人去。
迷迷糊糊间,五娘也不知自己歇了多久,只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,之前那种天地都在旋转的晕眩感倒是没有了,只四肢依然无力。
向晚起了阵风,凉凉地拂在身上正好去了那股燥热。五娘便越发懒怠动弹了。反正到了散席,自然会有人来寻她。
就这么半梦半醒间,忽听得杂乱脚步声起,竟似直奔她藏身之处而来。五娘一惊,方欲起身,身后一股大力,眼角闪过一抹鸦青,身子便被猛然拽进了一个温热的陌生所在,浓烈的酒气混着一股清冽如竹的气息灌进了整个鼻腔,瞬间轰得她头皮发炸。
“别动!”清冷如寒泉的声音响在耳边,拂动散乱的发丝。五娘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,耳边嘈杂声响越来越近,她伸手就推,那人手臂一紧,五娘便牢牢贴进他怀里,口鼻都被堵了个结实,竟连喘气都艰难。
“不准出声!”越发低沉冷漠的嗓音,带了森寒的威胁意味,揽着五娘的手臂微微上移,一手卡住了她的颈子,似乎她再有异动,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捏断。
五娘身子一僵,不敢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