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受了,第二下却没那么容易。
她接着抄起保洁车上的拖把戳他的脸。
然后转身要跑。
“苏鎏!”祁骞泽气的黑了脸,一把捉住她的手臂。
忽然,前方人群骚乱起来,有人大喊:“水管破裂,发大水了!”
水管破裂?
只见防护水管洒水一样在大堂里乱喷。
还因为是机场,这水管爆裂引发的自来水威力凶猛。
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着急之下四处乱串。
苏鎏的脚不知道被谁踩了一下,她痛呼一声。
祁骞泽抱着她转了个身,把她保护在清洁车之间,接着他闷哼一声,被人撞到了。
忽然,苏鎏一口死死咬在他手背上,血腥弥漫口腔,直到他松开手,她急忙埋头消失在人群里。
“苏、鎏!”祁骞泽捂住手背,盯着她逃走的背影暴跳如雷。
六年不见,你可越来越有出息了。
这一乱,地勤在不打开大门放人出去就不像话了。
苏鎏本想顺着人流走出去,但是看到那么乱的场面,她迟疑了。
她想到了祁铭瑄,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?有没有乖乖听话去找地勤帮忙?
她拉住门口一个地勤人员问:“请问,你们有没有接收到一个男孩儿,大约六岁,长得特别漂亮,他叫祁铭瑄。”
地勤用对讲机问了其他同事,之后摇头。
“抱歉,女士,我们没有接收到这个孩子。”
苏鎏站不住了,转身冲到刚才与小团子分开的地方,大喊:“祁铭瑄,祁铭瑄!”
她满心自责,不该抛下他自己走开的,太不负责任了。明明知道他排斥回家,就应该耐心一点安抚他,或者亲手交到地勤手里。
现在到处都那么乱,他那么小一个孩子,很容易人撞到、踩踏。
两个医护人员匆匆跑来,大声道:“快走,那边有个小孩受伤了!”
苏鎏头脑一懵,脸色惨白,想也不想地向医护人员离开方向冲去。
“妈咪,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?”
她脚步猛地停顿,回身,祁铭瑄双手插兜靠在墙边,吹吹刘海,臭屁又可爱。
他还想再耍耍帅,却被紧紧抱在怀里。
苏鎏仔细检查他的身体,发现他没有明显的伤口。
“你跑到哪里去了?”
祁铭瑄说,“我去制造了一点水灾。”
“……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