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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仅知道,而且看样子知道的还不止这些,这帮人究竟是干什么的?他们对我了如指掌,我对他们却一无所知,这种强烈的不对等使我无比郁闷,而且这郁闷中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惊疑和不安。
我盯着他,指望他能回答我的问题,他却不再理我,又举起望远镜朝沼泽里看去。
两个多小时后,金鲤鱼和鹰钩鼻都醒了,鹰钩鼻还是阴着一张刀把子脸,女的看上去休息得不错,状态极佳,整个人就象一条将要去猎食的母豹。她从鸭舌帽手里接过望远镜,朝沼泽地观察了两分钟,抬手看了看表,说:“到时候了,我们出发。”说着跳进了驾驶舱。气垫船发动后,底部的围裙内开始充满气体,船体也有所上升,随着船底围裙压过团状苔草时发出沙沙的声音,我们开始向前缓慢地推进。
鹰钩鼻站在船头左侧,双拳紧握,因为用力,骨节仍旧发白。我则站在鸭舌帽身边,他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本事,但无疑他才是这三个人里的核心,要成为这几个人的核心,没有几把刷子那是不可能的,他越是轻易不露声色,说明他越厉害,站在他旁边也是为了获得更强的安全感。
气垫船开得非常慢,几乎是在龟爬,向前行驶了一个小时,估计才走了十几公里。这时,月落西天,云层渐稀,东方慢慢泛出鱼肚白,我的眼睛总算能看清点儿东西了,但随即我就发现有没有亮光对我来说除了一点心理上的安全感之外,其实没有任何用处,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在沼泽的中央,四周灰茫茫一片,远处都笼罩在清晨的浓雾之中,目力所及,所有景物都是大同小异,不过是一团一团的草丘,草丘的间隔处是污浊的泥水,不时有青蛙从草里跃起,水面较宽阔的部分也能偶尔看到浑身是泥的水蛇在上面游动,然后一个猛子扎下去,尾巴扭动几下不见了。不过奇怪的是,看不到任何一只鸟,按理说沼泽地也是很多鸟类的栖息地,比如鹬、鹤、鹭、雁、沼泽鹄等,可是这片沼泽里居然见不到一只会飞的鸟。
越深入沼泽腹地,鸭舌帽他们的表情也越严肃,受到他们的感染,我仿佛也感到了危险正在*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