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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拳,我和秦柳这才从故人重逢的喜悦中惊醒,悻悻坐下。韩丽调皮的朝我和秦柳眨了眨眼,马上换上了一脸媚态,嘤嘤道:
“老刘,别凶嘛!干嘛这么认真,你不会真忘了吧?前几天你还找我……我们……我们还……”
韩丽故意不说了,装出一脸可怜相,朝着刘所长频频抛着媚眼,惹得后者瞬间红了脸:
“韩丽!你别跟我玩这套!你不是第一次来这了,上星期,也是我审的你!我记得!”
“对嘛!上星期就是你审的我,我就是想说这句话嘛!老刘,看你紧张的!”
“你!……”
刘所长狠狠瞪了韩丽几眼,气急败坏的模样,惹得失足女们一阵哄笑,我也憋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肃静!”
坐在刘所长身边的女警察看不下去了,厉声止住了审讯室内短暂的快活。
刘所长缓了缓神,无奈的摇了摇头,又指着莫问:
“你!你叫莫问是吧!来,提供一个直系亲属的电话号码!”
审讯室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,失足女们都在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莫问,而从对面嫖客们的目光中,我看出了一丝丝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“不用麻烦了,我自己打吧!”
“你无权使用这里的电话!别磨蹭,说号码!”
说着,刘所长抄起了座机话筒,准备开始拨号,而莫问却不再搭理他,直接从裤兜里翻出了一部手机,开始按起号码来。
那是一只很精致的手机,湛蓝的屏幕十分漂亮,我认得,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诺基亚8250。忽然,我对身边这个中年男人有了一丝说不清的崇拜,要知道,在那个连小灵通都尚未普及的年代,能掏出一部这样的手机,是一件很拉风的事。多年后,莫问曾问我,为什么我一直崇拜他,我只是笑笑没说话,其实我多想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告诉他:因为,你这孙子,一直拥有着我梦寐以求的一切,包括那只诺基亚,包括那辆奥迪A8,包括,后来的韩丽。
在刘所长错愕中,手机很快接通了,我不知道莫问在和谁通话,可我分明听出,他的语气很强硬,几乎于命令。
寥寥几语,莫问按下了红键,转过头去,朝刘所长耸了耸肩,正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