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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这叫丑话说在前头。
我很难过。感到不是收起翅膀,而是被硬生生的折断、硬着陆了。就觉得那颗脆弱的小心儿啪的一声摔成了八瓣,再也拼不回往日的模样。我有种壮志未酬时不予我的悲慨。十年苦读,战严霜,斗酷暑,风里来,雨里去,我容易吗?作为家长,我的父亲,不仅不给我时间疗伤,甚至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。这是不是人权得不到保障的证明呢?
很明显,在父亲的高压统治下,我们家,是断不会有什么人权民主的,有的只是顺从。母亲、姐、姐夫、小弟都是习惯性的一边倒,委曲求全。可是,可是大家应该了解,委屈的是我,成全的是他们啊!我自然不能像清政府那样忍气吞声的接受不公平条约。那是耻辱,我必须抗争,大声地告诉他们,向他们表明我的严正立场:我想去做生意。
咕咚几声,姐,姐夫,母亲和小弟全从沙发里滑出来,摔落在地板上。只有父亲还坐在沙发里,不是他足够镇静,而是他已昏过去了。
我家人对做生意如此畏惧,是有历史渊源的。追溯一下,便可理解,我的祖上数代都是光荣的、又红又专的贫农。这种光荣一直持续到我的曾祖父时才被否定。我的曾祖父是一个坚强而富有理想激情的男人,在他的骨子里有一种强烈的叛逆倾向。在经历了四二年的那场大灾大难、大饥大寒之后,他毅然选择了弃农从商的光辉道路。但后来的事实证明那是一场悲剧。可供后人借鉴的除了伤心落泪以外再无其他。
周兴的生意是从一则广告开始的。江湖传说,北方某马场的场主因为要躲小鬼子,正在跳楼大甩卖,清仓处理场里的马,一块银元一马车随便拉。马是个好东西,吃的是草,挤的是力。可以拉磨、耕种、拉车载人,死掉还可以吃肉卖皮,从头到脚,从生到死,都充满了无私奉献。关键是便宜。在我们那里,一匹马至少要一块银元,骠好体壮的还要加一些纸币才行。这么一算,生意就好做了,一马车怎么也要拉三四匹,一块银元可以赚四块。除去吃和花销还能赚两块,一趟基本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,两趟提前进入小康社会,三趟完全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