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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,陈逸航站在门前喘着粗气,未进病房,只是站着,直直地看着雨薇。
雨薇抬起头,看到陈逸航,默不作声地翻身背对着门。
程逸衡听到动静,从卫生间走出来,看到陈逸航站在病房门前,不禁皱眉,疏离地说:“陈逸航,好久不见!”走到陈逸航身旁,“如果你是来看雨薇,请回吧。”
陈逸航像没有听到程逸衡的话一样,定定地站在原地。
“陈逸航先生,你不觉得对于今天的事情,你应该给我和我太太一个交代吗?”程逸衡的声音已经冷下来。
陈逸航转头径直擦过程逸衡的肩,轻蔑道:“程逸衡不觉得所谓交代其实不过是口不对心吗?”
“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程逸衡淡淡地说。
“代价?”陈逸航失笑,“威胁我?”
“随你理解。”程逸衡将双手插进裤兜,与陈逸航对视着。
“程逸衡,你不觉得你的名字跟我陈逸航的名字有多相像吗?你能够得到她对我那样纯粹的爱吗?”陈逸航摸摸下巴,径自笑起来,“她最爱的是我。”
“雨薇的爱纯粹,你还是辜负了。”程逸衡轻声说,“辜负了,便没有回头的资格。”伸出揣在裤兜里的手,放到陈逸航的肩上道:“你与雨薇的过往,我并不在乎,我在乎的是,雨薇是我太太,怀着我的孩子,你,终是过客。”
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”雨薇的声音从程逸衡的身后传来,“逸衡,我想回家了。”雨薇挽着程逸衡的手臂,轻声地说。
“好。”程逸衡柔声应道,“我联系方特助去办手续,我陪你你进去躺会儿。”转身对陈逸航说:“陈先生请自便。”说罢揽着雨薇的肩,走进了病房。
陈逸航看着紧闭的门,心中一阵酸涩,转身快步离开。他终是因为一时的错,要悔恨一生吗?
雨薇握着程逸衡的手,安静地躺在病床上。
程逸衡静静地看着雨薇,许久,许久。
雨薇睁开眼,看到程逸衡趴的睡颜,她突然有很多话想要说,“逸衡,有时候,我在想,如果我在最青春的年纪里遇到你,我是不是会幸福到老?我很贪心吧?年轻的时候还能成天将爱挂在嘴边,恨不得每天表达一百次。我们都过了轻易说爱的年纪,在我如今看来,所谓爱,就是:择一城终老,遇一人白首。”说完轻抚程逸衡的眉眼。
程逸衡闭着眼睛听着雨薇的话,嘴角扬起,只觉他多年的等待,多么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