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在病房的时候跟秦骏良商量说要回家看家人,秦骏良没有具体表态,夏如桥不敢多提,所以一路都显得心事重重。
直到上了飞机,才知道这趟航班是飞往X市的,当时秦骏良盖着薄毯闭眼靠在椅背上,像是熟睡的。这时候夏如桥才突然想起来,秦骏良的老家也在J县,自己跟他的初中都是在县里上的,大概他也是想回老家看看的。
于是一路无话,颠簸几个时辰赶到X市,然后不知道刘洋从哪里弄来了一台车,三个人坐上去,一路不停歇的朝J县赶去。
秦骏良的心情不好,一路皱着眉头不言不语,垂眸若有所思的模样。他不说话,夏如桥就也不开口,刘洋只把自己当司机,能凑合过凑合过,自然也不会强行打破沉默,让已然不耐烦的老板记恨自己。
直到视线里的景物山川开始变得熟悉,连空气都透出明丽时,秦骏良的手机响了,明显可以看到他面色一变,很快接通了电话。
“我已经回来了,大概有半个小时就能到家门口了,您不用等我……”说到这里,语气一顿,大概是那头打断了他的话。
夏如桥默默想,他竟然用了您,说的却是家门口,像是亲人,却又不像是亲人,很快又听到他的应和声,“也行,您看,我没有意见。”
那头是景芝的母亲,说景伯父前段时间遛狗,被狗缰绊住脚,磕了一跤,人老了腿脚也不好了,本来不想多嘴的,可耐不住思念秦骏良,就顺嘴提了一句,看他能不能抽空回来看看。
现在已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,夏如桥是又累又困,手腕闷的厉害,头也晕晕乎乎的,可能昨晚的输液并没有治本,她靠在一旁闭目养神,直到车子在一个岔路口停下来。
刘洋下车绕到右边给夏如桥打开车门。
秦骏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“你先下车随便找个地方住下,手机要保持能通话,到时候要走,刘洋会打电话联系你。”
夏如桥愣了一下,看着他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,“…不用随便找地方住,我家就离这里不远,我可以去家里住吗?”想着,他可能忘了自己在病房说过的话了,害怕他不同意,忙又补充一句,“我之前在病房跟您说过的!